宿舍都是4人間,金山他們宿舍有張空床,鍾俊彥就搬了進來。
單身男人住的地方自然是不太整潔幹淨的,加上這段時間一忙,換洗的髒衣服,穿了半個月的襪子,自然是丟的到處都是。
鍾俊彥抱著行李,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以前跟他同寢的都是法醫部的同事,雖然法醫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神經大條,但在生活方麵他們都還是有些注意細節的。
“站在門口幹嘛,還不進去?”金山在外奔忙了兩天,連個安穩覺都沒有睡。剛準備回來補個眠,就看到這人堵在門口發呆。
鍾俊彥看了他一眼,本來想嘲諷幾句的。可看到他滿眼血絲,臉色非常難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隻有金山上麵的一個床位是空著的。
金山連鞋都沒有脫,倒在床上就睡。在鍾俊彥鄙視的眼神中,不出1分鍾就進入了夢鄉。 無奈的看著已經開始鼾聲震天的男人,鍾俊彥也隻能自認倒黴了。費力的爬上床,把床鋪好,開始收拾東西。
當金山睡醒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宿舍。揉揉眼睛,鍾俊彥正拿著個拖把拖地呢。
“我說,你幹嘛呢?”
“收拾這個狗窩。”鍾俊彥頭也沒有抬的說道。他有輕微的潔癖,這種環境他是說什麼也住不下去的。既然不能奢望這些臭家夥收拾,他就隻能自己動手了。看來以後跟這些人一起住的日子會很辛苦...
金山眯起眼睛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對方忙碌的身影。其實他心裏想的是,莫非以後都有人幫著洗衣服了?
經過兩周的調查取證,全局上下都在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之中。隻可惜金山馬勇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卻怎麼也找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倒是幾個死者的祖宗十八代恨不得都要被他們翻出來了...
跟局長約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可案子依舊沒有進展。雖然很不甘心,可也隻能將這個牽動著他們心的案子拱手讓人了。
金山已經很久沒有刮過胡子了,一張國字臉上長滿了絡腮胡子,就好像是某個少數民族的同胞一樣。
這段時間再沒有命案發生,鍾俊彥倒是很清閑,上下班也能準時了。每次經過刑偵辦公室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往裏多看幾眼。那種壓抑的氣氛,總會莫名的給他帶來某種興奮感...
-
金山跟馬勇的日子不好過,沈星河的日子也一樣不順心。
他跟鄭安全冷戰快半個月了,每次想起他們吵架的原因,他都忍不住委屈的要哭。明明在市郊的車上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愛自己,轉頭接了個電話就急急忙忙的要趕回去。居然都沒有把自己送回去,就直接趕去了公司!
明知道自己會不高興,還跟那個女人一起去吃飯。她不過是他的一個秘書而已,為什麼不能推掉呢?
沈星河出身貧寒,現在隻是在一家網吧裏當網管。經常要倒班,假也很少,就住在網吧頂樓的小單間裏。
這些日子,每當他想起鄭安全都會覺得很難過。
鄭安全跟他不一樣,他是含著金湯勺出身的。高學曆,高收入,高個子...再回頭看看自己,沒文化,沒錢,身高還不到一米七,三級殘廢一個。
這樣的自己,遲早會被鄭安全所唾棄吧?當他厭倦了自己的時候,一定會被無情的拋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