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跟他沒有話說，而他那句‘爺爺晚安’也沒有說出口，老人根本沒打算等他回話，早就進了內室。
“老爺。”管家有管家的分寸，有些問題是不該問、主人卻想找人傾訴的。
“守，他好像不是。”老人可愛的嘟起嘴，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陪伴，就是他人後撒嬌的好對象。
“為什麼呢？”被稱為守的人穿著燕尾西裝，推算應該有五十多歲，但身型樣貌像三四十歲。
“他把那杯水喝了，沒有一絲的懷疑。”那杯水裏下了藥，雖然是瀉藥，對身體不會有多大影響，但對方應該不知道。
因為老爺對他沒有秘密，所以守知道，能力者的最大限度也就是感應危險，要是連被下了哪種藥都知道就太神了。
“可是那幾個男孩確實傷的很重，而且依傷口看來，普通人很難做到。”守跟老者一樣，看到了圖像，就認定是能力者做的。
“那為什麼會這樣？”跟守在一起，他總是討厭動腦子。
“如果真世少爺知道您在試探他呢？”作為能力者，這些很容易掌握。
“那不是應該更好的表現給我看麼？”
“真世少爺可能不想這麼快把事情曝光吧。”從小到大的經驗，能力者的心思還是不要妄加揣測的好。
“能夠盡快接受精英訓練、成為第一候選人都沒有足夠的吸引力麼？”
“那……是真世少爺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
“不可能，嘻嘻，守啊，第一次心想事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你每次被我整的慘兮兮之後，有看到我露出意外的表情麼？”能力被啟動的時候自然就能掌控，這是他們李家曆代能力者的特質。
也就是說，能把人傷成那副鬼樣子，絕對是有意的。
“真世少爺可能有他自己的想法或是顧慮。”
“顧慮？”老人倚在守的腰間，一絲力氣都不使。
“會不會是為真界少爺著想呢？”畢竟之前的打架也是為了真界少爺，隻不過真界少爺都在場，所以沒有做的很過分。
“嗯，有可能。”
第十章 猜測
“真世，很不舒服麼？”真界敲著廁所的門，真世已經進去四次了，在離開他又回來的一個小時之後。
“嗯，可能吃壞東西了，沒事，你先睡吧。”早點休息就好了，好歹還能睡一個來小時，現在真界也睡不了了。
“找醫生過來看看吧，這要鬧到什麼時候！”老頭也太過分了，居然害真世，不，應該是用這種鬼方法審查能力者。
“不用了，”已經到了正常的休息時間，他這麼折騰，一定會遭到大家的懷恨的，“晚上也沒吃多少東西。”
他的意思是肚子裏沒東西就不會再拉了麼？真是個小白癡，肚子會痛的好不好！
“我去給你找點藥吧。”雖然這麼出去很危險，但不能讓真世疼下去。
“真界少爺，您找什麼？”守出現在翻弄櫃子的真界身後。
“真世病了，我給他找點藥吃。”這管家跟背後靈似的，幸虧他膽子大。
“藥在這裏。”守很好心的把放有止瀉藥的盒子遞給真界。
真界掃了一眼，說了聲謝謝。
守看著真界慌慌張張跑回臥室的樣子，有點麵熟。
※※※※※
真世拉的虛脫，李聚強竟親自探問，真世真界都知道是因為昨天被爺爺召見的緣故。
父親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隨便問了兩句病情，就直逼重點，真界沒有去，自然省了力氣，悠閑的倚在床頭看書，真世倒是照實說了，但說了等於沒說，李聚強想聽到的沒有，不過他自認為老爺已經確定真世就是能力者了，看來他的地位提升指日可待。
李聚強走後，兩兄弟靠在一起，有著不安和迷茫，也有著失望和厭惡，兩人深思許久，對視一眼，彼此心中所想全然明白，他們想離開這裏，無論真世還是真界，這裏都不是理想的避風港。
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理想的避風港麼？真世相信，而真界現在才開始尋找……
真世被大家長召喚後，他們在家裏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巴結他們的有，但更多的是恨他們的和害他們的。
李幽明沒有讓監視的人負責保護，所以屬下們也就隻能把少爺受傷的消息帶回。
“受傷的是真界？”李幽明淡淡的開口，即使是把命賣給他的親信，他也不會給好臉色。
“是的，老爺。”
“真世沒有受傷？”他一點也不關心到底傷的怎樣，如果隻是割破手指的程度，在刀尖上添血的屬下也不會來報。
“是的，真世少爺當時並不在。”
“是麼……”李幽明很想確定身邊的守是不是跟他一樣的想法，但礙於外人在場，他的視線不能過去，過去了就不在是現在這個樣子，“你下去吧，繼續監視，多派人手。”
人手已經夠多了，不光是真世真界，在這城堡裏的每一位少爺、小姐都被監視著，隻不過大多數都沒出過狀況。
那人退了下去，李幽明看向守，“每次都要我先跟你說話麼？”聽起來有些較勁或是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