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能離開鄉下返程,還能去首都上學,吃上供應糧,田恬都高興瘋了。她本來就不是心﹌

但自從錄取通知書下達後,田恬對他若即若離的態度,讓他特別的不是心思。

高原這人,本來就小心眼兒又心思重,不禁就想的多了些。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就算落魄了,也都是鼻孔朝上,為何卻答應和他這樣的泥腿子交往?為糧食?還是為了利用他達到返城的目的?

高原有些執拗了。

但顯然,田恬並沒有察覺到高原的這些想法,依舊隻顧沉浸在喜悅中。

“這件幹活的衣服不要了,鞋子也不要了,這被子也被火炕烙的一股柴火味兒,也不要了。可算是要和這種悲慘生活說beybey了,這些痛苦的記憶誰還要帶著它們,都填灶坑燒了,我要和它們say goodbey。”

嗬嗬,那我呢,怕是也在你beybey的行列中吧!高原就靜靜的看著她,從頭到尾,田恬一直亢奮的說這弄那,就是沒給他一個眼神。

其實也不像高原想的那樣,心存利用的想法,也並不是想甩了他。隻是突然得知能回到相對於正常的生活環境,她一時被興奮衝昏了頭,本身又不是多細心的人,這才忽略了高原。

現在是高原鑽到牛角尖了,一門心思的認為田恬一開始就沒存好心,其實如果他能主動上前找她說話引起她的注意力,自然就能發現事實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田恬興高采烈,高原的黯然退場,直到她要去報道的前幾天,高原這才說要給她做頓好吃的,算是踐行。

越到要走的這一天,田恬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了,她這一走,和高原就算分隔兩地了。很多人都說異地戀沒有好結果,但倆人也算同甘共苦過來的,她對彼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以前她總覺得和高原的成長環境差很多,倆人並不適合,但一起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說是生死劫難也不為過。她現在無比的篤定,比高原好的人不難找,但像他一樣對自己這麼好的,再難有第二個。什麼差距啊,還是差異啊,加起來也抵不過這一個‘好’字。就算村,也是對他最好的那個;就算土,也是對她最好的那個;沒有共同語言,也依舊是對她最好的那個,就這一點,她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

她知道此次走出農村,會見識到更寬闊的視野,也會接觸很多優秀的人,但她心裏卻已經認定了高原。

想到這裏,她把自己的枕頭拆開,從裏麵拿出一隻金鑲玉的長命鎖。記憶裏,這個鎖是田恬從小帶到大的,上麵刻著她出生的時辰和一個田字。後來大清算開始,這種資本主義腐蝕人心的東西不讓帶,田家人也還是讓她收好貼身裝著。說是小時候她總是小病小病不斷,找人給算了後,用這個長命鎖壓著,要到十歲後才行。可過了十歲後,田家人還是讓她帶著,圖個心理安慰。

這個長命鎖的重要性,她以前跟高原說過,當時她還開玩笑的說,自己帶了一輩子的東西,意義非凡,以後就拿它當彩禮,給男方下定。相信這個東西給高原,他就會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就像以前一樣,算是下聘定下了。

不過要把自己的心意,赤果果的暴露出來,想想還真是有點難為情。她就用手絹把長命鎖包好,找了個以前裝奶糖的鐵盒子,放了進去。

田恬拿著盒子來到高原家,進屋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