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漲漲的喝掉了哪壺薑糖水,一滴都不剩,默默的加入了勞動中去,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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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秋收了,但更嚴峻的問題,終於擺在人們的麵前了。倉裏沒糧,地裏大幅度的減產,人們最後的希望終於破滅了,人們冬季將麵臨無糧可吃的問題。

為了在上麵掙得榮譽,支書盡可能把更多的糧食交公,他說:“同誌們!我們要勒緊褲腰帶,要知道我們每多省出一口糧食,就會有更多的人民因此受益!雖然我們的日子過的艱苦一點,但是人民會記得你們、感謝你們的!”

除了上了年紀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年輕小同誌們熱情高漲的擁護支書的決定,為了人民犧牲自己的利益,簡直太高尚了。

但支書也知道,不能因為沒飯吃而鬧出人命,不然就算他做出再多的成績,也是功不抵過。土地的事暫時可以先放一下了,就組織所有人力上山,盡可能的采集可以吃的食物,而且還不用交公。

進山後走到老金溝的分叉口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少了幾個人,就是高原這麼心細的人,也因為一直在圍著田恬轉,沒有及時發現。但就算發現了,他也不會說什麼的,畢竟這也是他一手引導的結果。

其實呂文娟這樣上躥下跳的的,無非也就是想證明自己而已。這年頭她們這麼大年紀最值得自豪的事情就是加入紅小兵,但其實紅小兵也分三等的,一等是主席主義紅小兵,一般都是又紅又專的軍幹子女。二等是主席思想紅小兵,都是貧下中農或者工人出身,三等是又不是之前這兩類,又夠不上黑五類成份的,說是紅小兵,卻不能行使紅小兵的權力。有點類似協警,警察不在的時候需要你比比劃劃,真章了各種福利又沒你的份兒。

呂文娟就屬於這第三等,她一門心思想要證明自己的赤膽紅心,卻一直沒有表現的機會。所以她一到下鄉的年齡,就第一時間貼出了大字報,要求到最艱苦的地方去。當時她能選擇的一個是去雲南,一個是來東北這兒,但雲南那邊是農場,她的條件下放過去也是按職工的待遇。但到東北兵團來,就是插隊到農村當農民,為了證明自己覺悟高,響應主席號召工農結合,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來到了東北。

下放後也確實沒有讓她失望,這裏沒有完善的紅思想宣傳隊伍,呂文娟仗著當過班幹,自以為有點組織和領導能力,擔任了一小隊的造反小隊長。當官了,就要拿出點作為,看其他小隊抓到搞破鞋的典型,她眼睛都羨慕綠了。所以聽到王候墓地這種修正主義大毒瘤,她腦袋削個尖兒一樣的往上衝,就想證明自己也能勝任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席主義紅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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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哥,你病好了麼?”

“都已經好利索了!多虧你的薑糖水和藥!一一,謝謝你!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喝專門特意為我一個人熬的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