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靈犀並不怎麼開心。
“還沒開始嗎？”外出一趟的傅天佑回來，見著還在說話的兩人，順口問了句。
“就要開始了，傅少爺也一起嗎？”老吳笑眯眯，更顯圓滑。
傅天佑從容道：“能現場觀摩老師指點，是我的榮幸。”
“傅少太謙虛了。”老吳笑容加深，眼珠子轉溜，似乎打著什麼算計。
傅天佑不耐煩和他繼續扯皮，直接道：“明天就要正式錄製，吳老師，還是抓緊時間指點紀靈犀吧。”
老吳：“好。”
雖然老吳這人給紀靈犀和傅天佑的感覺不咋樣，但進入工作狀態還是可以的，以傅天佑挑剔的眼光看，老吳指點起來還是合格的。
普通人看劇時不時會有“不就說說話，做做動作也忒簡單，換我我也能做到”的想法，可實際接觸這一行，站在鏡頭前就會知道，一句話哪怕是語速都有講究，還得表現自然。最後還是表情管理，為什麼有那麼多演員被嘲被噴沒演技，情緒的表達不到位，像是生氣驚恐憤怒等等統一表現為瞪眼，觀眾看著不尬才怪。
而紀靈犀最有靈性之處，在於他的微表情，演《青絲錄》反派王爺時，他不瞪眼，不挑起邪肆的弧度，不冷笑，就站在那裏，眉毛隻輕輕一挑，反派那氣場就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哪怕劇本中並未有很強烈的角色衝突，可紀靈犀還是頗覺心累。
回酒店路上，傅天佑瞧著他帶點倦意的臉，猶豫著是否要將他之前做的事和紀靈犀說。
“背著我幹壞事了？”紀靈犀倒是一眼看出他的猶豫。
傅天佑給他一白眼：“你這麼能不妨猜猜我幹什麼壞事了。”
紀靈犀還真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
“來杯啤酒。”紀靈犀將“衣服”和“包”隨意放在吧台上，招呼酒保。
“等待”的過程中，他臉上沒太多的表情，頭微微低垂，眼皮耷拉，雙手放在吧台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在掌骨關節處摳一下。
這一細節讓魏萊、杭文和林超都是眼前一亮，孟夢涵雖依然冷著臉，但看得出來，她也挺意外紀靈犀的表現。
似乎是等來了酒保的酒，他在吧台上拿過酒，抬眸隨意看一眼“酒保”，壓抑著情緒道了聲謝。
並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裏和咆哮，但隨著一口酒一口酒下肚，他的神情越來越沉，直到被“酒保”打開話匣子，他的話逐漸多了起來。
“……一句話，叫我滾蛋我就隻能灰溜溜滾蛋，還TM蹦不出一個P！”
“我TM辛辛苦苦考大學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