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答應了沒?告訴你,沒門!”
好一個氣焰囂張、惡人先告狀的混賬行子!天下間竟有這樣理直氣壯的混球,倒讓人開了眼界。(某唐:你給慣的……)
不想再跟這廝說話,示意車夫開車,我倒要看看誰敢強留我,當我是那軟軟弱弱的柳如是嗎?還‘沒門’?哼!
到我的座駕馳遠,多鐸也沒別的動作,隻是反複念著一句“你會後悔的”。
“後悔”?就隨他臆想臆想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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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邊晃悠了一個多月,始終決定不了落腳地。北麵已完全在清朝的統治下,江南亦不安穩,雲南、廣西那旮旯還是窮山惡水的景況,要說遠渡重洋又實在沒那個心力折騰。
偶有一日,於飯館中聽得揚州史可法頑強抵抗清軍的消息,想起“曆史”上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照理說,現在的多鐸挺有政治頭腦的,不至於再幹那種傻事,可心裏總是不安,害怕那廝真個兒犯渾,於是接下去的行程便不自覺往揚州靠近。
傍晚,離揚州還有半日路程,剛想找個地方歇下來,卻看見一批批衣衫襤褸的難民從揚州城的方向湧來。一打聽,全是因為揚州城破、清軍屠城而四處奔逃的百姓。於是顧不得休息,星夜兼程趕往揚州。
見到那個叫人憂心的家夥時,忍不住厲聲責問:“這揚州的百姓又沒欠你什麼,你何故把他們當仇人一樣屠戮殆盡?”
並不如何難聽的話不知怎的就惹著了多鐸同誌,本來沉悶異常的人幾乎是跳起來吼道:“是!你不欠我什麼,這的人不欠我什麼,天下人都不欠我,那我負天下又如何!漢人不是說‘天子一怒,赤地千裏,伏屍百萬’。我要江南之地隻餘紅色,誰能拿我怎麼樣?!”
誰能拿你怎麼樣?抬手一巴掌扇將過去,早該讓他受點教訓,不然何至於任性的如此離譜。
手還沒挨著那人的臉,多鐸整個人便倒向我懷裏。反射性的伸手抱住多鐸,右手忽然傳來黏黏膩膩的觸♪感,一瞬怔楞後我猛然反應過來——那溫熱的液體是血,多鐸中箭了!
無論什麼時候,即便怒不可遏,我也從沒想過要多鐸的命,真個兒看著這人滿身獻血躺在自己懷中,心理不禁升騰起強烈的恐慌。
“多爾袞……”
“別說話!”瞧著他開口時嘴角溢出的紅色,我直想狠狠捂上去,“鼇拜,找人把多鐸抬到最近的民房,你親自去把太醫給我弄來。”
不一會功夫,多鐸躺倒了幹淨的床上,因著是貫穿傷,人隻能側躺,周圍團上幹淨的褥子。
“多爾袞……”
“閉嘴!想說什麼往後有的是機會,現在留些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