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提供下載,更多好書請訪問http:// /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重獲新生
柳四淺呷著淡茶,看了看麵前的黃衣男子,低低地歎了口氣,接著便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說道:“蘭陵,乖乖坐下。”
茶館裏的人都暗暗打量著這個奇怪的組合,幾個月前,就見這個神仙一般的白衣男子,急匆匆的來到這個名不見傳的小鎮。和路邊那個酒鬼大叔嘀嘀咕咕很久,鎖著房門三天沒出來。
後來再見這男子,就見他身邊多了個傻子,別說,傻子眼睛圓圓,笑起來甜甜的,還真惹人疼。這兩個男子就住在鎮上唯一一家客棧,開始人們還好奇,想打聽打聽他們是什麼關係。
而現在大多數人看見他們,已經很淡定了。可見了他們那種融洽到了極點的相處方式,難免覺得好奇。
這個時候,人們也都忘了,那個總醉倒在路邊的大叔去了哪裏,也沒有人想去問問,這兩個男子究竟準備在鎮上住多長時間。
柳四對那些偷看的目光不怎麼在意,他長相太過出眾,從來就是活在人們各種各樣的目光中。即使是那群見慣了世麵的江湖人物,也不免對他側目,更何況是這些生活在閉塞小鎮中的人?
其實柳四來這個小鎮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救蘭陵。他賭子落對蘭陵心存愧疚,給蘭陵的藥必是閉脈,整個皇宮,閉脈也隻有三粒,且無人可配此藥。
閉脈這種毒,效果立竿見影。但比起其他劇毒,這種毒更柔和的地方,便是能讓人不知不覺閉了脈搏,死去的人,也不流一滴血。
這個當然是世人所知道的,而柳四恰巧的,就知道,這個藥叫做“閉脈”,閉則非死。當年在戰場上,因為他父親的親信背叛,使其損失巨大。
後來為了平息眾怒,父親決定處死那人。可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從情分上,他的父親卻是下不了手。
這個時候,那個人拿出了一瓶藥,稱作閉脈。當時咽下,確實心跳脈搏全無,如死人一般。但三天後,用相同八種毒草配成的藥丸,便可解開這閉脈之毒。
可解毒後,有功夫的人,便一身功夫全廢。無功夫的,能不能擋住這藥,安全的活下來,就不得而知了。
那人最終廢了一身武功活了下來,隻告訴了柳四的父親他要住的鎮子。隻說,他將來會還這一命。
這是柳四父親告訴柳四的,那時他隻覺得自己不可能活著回到京都了,才交代了這件事。時隔多年,柳四本來也要把那個記憶中,總親切的陪自己玩的陳叔忘記了,如今蘭陵的死,卻生生的把這段記憶拉了回來。
那天,看到蘭陵平靜閉著眼睛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心髒劇烈的跳動,或許有個機會。從他把蘭陵帶出宮,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鎮子上。
經過三天,蘭陵終於活了下來。那個閉脈的製造者和唯一的解藥製造者,就微笑的離開鎮子,他說,他要從新做人了,欠柳家的,畢竟是還清了。
柳四並不在乎那些,他隻在乎蘭陵能不能醒來,一天後,蘭陵確實醒來了。可看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是誰?
無法形容那個時候柳四是什麼心情,他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他笑著說,我是柳四。可眼淚卻忍不住流下來。
他對仿佛稚童一般的蘭陵說道:“你叫做蘭陵。”
醒來後的蘭陵,忘記了一切,腦中純白一片,就好像嬰兒一般。
柳四就這麼帶著蘭陵住了下來,日日帶著蘭陵閑逛,然後教他寫字,教他念書。蘭陵並沒有變得乖巧多少,隻是沒有原來那樣伶牙俐齒。生氣的時候,便嘟著嘴巴坐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如果不是日漸幹癟下去的錢包,柳四覺得,一輩子這樣或許也不錯。
可無奈,今日來茶館,已經是迫不得已必須要離開的時候了。柳四不做官,拿著那點世襲下來頭銜的俸祿,養自己一院子都不夠。
江湖上闖蕩,都是靠門派產業,靠生意。而柳四一直都是獨行俠一人,一向隻是幫鏢局護護鏢什麼的,賺到錢就去玩,錢玩完了再去賺。又沒錢又沒法賺錢的時候,他就回家了。
可現在帶著蘭陵,就像帶了個孩子,江湖上闖蕩不安全,回家是沒希望,估計一輩子都回不去。想安頓下來做點小生意,又沒本錢。
柳四很煩惱,即使那張臉上看起來平靜如水,可是心裏,已經糾結成一扭一擰亂七八糟。蘭陵也很糾結,他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但他對於食物的敏[gǎn]度依舊很高,於是他在糾結晚餐要吃什麼。
在茶館坐了一天,應付了早餐午餐晚餐後的柳四,終於摸摸空空的荷包,對蘭陵說到:“我們今天連夜趕路吧。”
蘭陵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不要,好累。再說隔壁家大神說明天要給我做醃肉,為什麼要走。”
柳四看著蘭陵一臉無辜的樣子,最終還是歎氣道:“因為我們沒錢了,難道你今天晚上想要睡大街麼?”
蘭陵皺了皺臉,好像沒反應過來。許久,他才鬱卒的看著柳四道:“原來你很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