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簪子裏的痛苦,可他又沒法每天帶著簪子出門。
別的不說,你把它放哪啊?
戴頭上?你想嚇死一個倆的!捏手裏?不小心把它掉了怎麼辦……
邵徇還想過弄點金子給簪子包個邊,穿上鏈子好戴在脖子上。不過也不行,萬一無意中碰到哪裏弄碎了,後悔一輩子都是輕的……
考慮到最後,隻好讓傅宗唐呆在簪子裏睡覺。
這是最安全,也是最鬱悶的結果。
好容易把碗裏的飯都塞進嘴裏,邵徇放下筷子準備離桌。
傅宗禹一直暗中注意他,發現他胡亂吃了兩口就想走,眉心皺了起來。
卻是梁堰泊拉住了邵徇,“再吃點,你都沒吃什麼。”
邵徇一臉苦相,沒有胃口啊,連顆飯粒都咽不下,“我已經吃飽了~~~”
老笨堅定地說,“不行,簡達讓我看著你!”
說起簡達,邵徇問他,“對了,簡達怎麼不在,最近他每天都過來監視我……”
梁堰泊也奇怪,“不知道,打他電話沒人接,他是跟我說回來一起吃的。”
“可能辦什麼正事呢。”
老笨當然點頭,“就是,簡達一定在做重要的事。”
邵徇把老笨的心思轉移走,自己悄悄離開餐廳。
傅宗禹跟在他身後喊住他,“邵徇!”
邵徇趕忙回過頭,“老板?”
“吃這麼少,小心夜裏胃疼。”
邵徇笑了兩聲,傅宗禹看他沒有聽話的自覺,把手裏的點心拿給他,“一會兒餓了墊墊肚子。”
邵徇拿過蛋糕聞了一下,有股醇鬱的桂花清香,臉上露出傻笑,“好!”
這一幕太熟悉了,他說著竟不由主湊上來親了傅宗禹一口。隻一下兩個人都愣在當場,邵徇尷尬的說,“嗬,我,我以為……”
傅宗禹臉色自然,摸了摸邵徇的腦袋,“沒事,別忘了吃。”
轉身走了,留下邵徇齜牙咧嘴的站在原地,反省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回到房間裏取出簪子,邵徇跳到床上躺著,長長的出了口氣。
傅宗唐跟著打了個哈欠,睡了一天,迷迷糊糊的。
不需要講什麼甜言蜜語,傅宗唐隻要聽著邵徇的呼吸就覺得開心。
說了一會兒今天都做了哪些事,傅宗唐發覺邵徇有些心不在焉,趁機問他道,“如果我騙你,你會生我氣嗎?”
邵徇沒誠意的說,“不會。”
傅宗唐又問,“當初你在簪子裏的時候,都做什麼夢?”
邵徇回想了一會兒,“美人,美食,美酒,”他來了興趣,“那你夢見的是什麼?”
傅宗唐道,“我夢見你,還夢見三玄家的野參酒……”
邵徇大言不慚道,“這也差不多嘛。”
傅宗唐問,“阿徇,你右肩後麵,是不是受過傷?”
邵徇想了大半天才說,“好像是有,我有點記不清了。”
傅宗唐道,“我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傷著的,隻是昨晚上,夢見你右肩全都是血,你麵無血色,我到現在還難受。”
邵徇擺手道,“怕什麼,已經過去好久好久了,芝麻大的疤都沒留下。”
傅宗唐悶聲道,“可我就是難受。你現在遇到什麼困難和危險,我都不知道,更幫不了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邵徇輕輕一笑,認真道,“不會,你這樣挺好,省的我擔心。”
傅宗唐知道他被那次爆炸嚇壞了,趕緊軟語安慰。
融合
兩人甜甜蜜蜜說著話,走廊上響起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梁堰泊敲響了房門,“邵徇,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