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禹在門口搖了搖頭,隻好回房睡覺。
第二天拿了手套給邵徇,邵徇簡直是千恩萬謝,把傅宗禹弄的心裏一陣陣發酸。
無論他做了什麼,都不能讓邵徇感動,邵徇謝了又謝,明顯是跟他拉開距離。
傅宗禹看著邵徇的側臉,不能甘心,怎麼都不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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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星期裏,邵徇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好心情,有空就躲在房裏研究。
他深吸一口氣,戴上絕緣手套,把開關打開。
電火花在電極間跳躍舞蹈。
今天他要進行終極決賽。
之前已經試了木棍,鐵棍,冰棍……
都完好無恙。
傅宗禹說它電流小,不用太緊張。
讓他別擔心,卻又拿給他一個防護麵具,說要保護好臉和手。
邵徇都覺得他小題大做。
這個小閃電裝置就是個紙老虎。
不過話是這樣說,小心也是免不了的。
他鄭重地做好思想準備。把碧娃簪一端握在手裏,另一端慢慢試探著去觸碰空氣中閃爍的電弧。
四周好安靜,隻有電火花跳躍發出的“嘶嘶”聲。
玉簪一端快要接觸到電極時,電火花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突然“咻”的一下爭先恐後衝玉簪湧來,全部鑽進玉身裏消失。
邵徇嚇了一跳,趕忙往後退,火花卻沒有再出現。
邵徇又開關了幾次開關,沒反應。看來這個小匣子被碧娃簪幹掉了,他哀愁的歎了口氣。
把碧娃簪放在桌上,邵徇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想著再麻煩老板幫一次忙。
突然他整個人僵住不動。
桌上安靜睡著的碧娃簪,通身發出一股絲綢般瑩潤朦朧的光。
……
邵徇的心情好,傅宗禹在旁邊看著,心裏高一陣低一陣,不知是快活還是惆悵。
晚上見不到他的人,總是窩在屋子裏不出現。
白天跟在自己旁邊也經常出神傻笑。
傅宗禹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住敲門進去。
邵徇不在房裏,聽著洗手間裏的水聲,可能在洗澡。
傅宗禹感覺自己下`身一陣不安分,深吸口氣,靠近桌子看邵徇都研究了什麼出來。
手套搭在桌邊,回路是關著的,再旁邊有一隻晶瑩碧綠的簪子。
傅宗禹心裏一沉,這是誰給邵徇的?
他突然想起邵徇以前說過的那個情人,心越發沉到無底洞裏去,伸手想拿起那簪子細看。
剛碰到簪子,頭腦一陣強烈的暈眩。
無數幻影扭曲著怒喝著,張牙舞爪撲麵而來。
前塵往事,海市蜃樓。
風呼嘯著吹過,好像能帶走他身上一層皮肉。一片虛無空曠。
整個世界被一個巨大的繭蛹縛在裏麵,到處泛著紫紅的弧暈。不知哪裏閃爍出水紋波光,映得他臉上忽明忽暗。
前方有兩個人影對峙,他認得這兩個人,卻沒人看得見他。
他們似乎談判了很久,其中一個人的耐心早已到了極限。
他覺得自己能想象那個人有多生氣。那人本來就是急性子,能等這麼多年都已經是種奇跡。
他正這樣想著,那個人突然動了,他猙獰的身影撲向另一個,不知怎麼動作,竟然活活把對方劈成兩半。
劈開對方的同時,那人自己也被一模一樣的刀痕劈開。兩個半人各拉住另一個人的半邊身子,硬是要跟對方拚湊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