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多情,傷別離,恨蒼茫。
望盡天涯歸路,問世事已過淒涼。
何來情斷還傷。笑癡狂,意碎神亡。
墓雪千山更悲涼,早時何說地久天長。
天盟大陸,浩瀚無邊、物產豐盈。大禹村、岩零村、雷風村、地魔村,散落其中,北麵是洪荒森林,連接無邊海洋。
赤焰狼通紅若火、堅硬似鐵的爪子在明道祖的臉上劃過。臉上一熱,一股子溫暖的液隨之濺了出來。臉上的位置變的冰涼起來,就像是要僵住一般。
明道祖大口吐了一口唾沫,‘一個成年的赤焰狼,竟然是如此厲害。自己都已經十六歲了,還是奈何不了他的分毫。要不是自己體質特殊,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不知道早就喪命多少次了。
赤焰狼又在哀嚎了。低沉的聲音就像是可以穿透森林。周邊驚起了一群鳥獸,一些小動物,很知趣的離開了。一隻狼並不是很可怕,狼群是絕對恐怖的。所過之地,獵物無不是進入腹腔之中才罷休。
明道祖的身子一顫。用盡全部的力量,衝著赤焰狼衝去。自己從小就飽受這些動物欺淩。赤焰狼的喉嚨裏一陣低鳴。就像是離弦的弩衝了過來。
明道祖的身子稍微高了一點,赤焰狼鋒利的牙齒就在明道祖的腳跟下麵。身子已經在空中,沒有多餘的力量。掉在了地上,隨後,一轉身,猩紅的眼睛,瞪著麵前的獵物。
明道祖已經到了一棵大樹上麵。剛才本來就是佯攻,想要騙過赤焰狼還不簡單呢。明道祖一點不遲疑,雙手一攀,從這棵樹上就到了另外一棵樹上。
赤焰狼還是緊追不舍,在地麵上轉來轉去。
明道祖的手使勁托了下自己的衣服,裏麵是潘蕾兒送給自己的那些東西。妹妹就妹妹,他很喜歡這個稱呼。潘蕾兒反複對他說,將來有時間可一定要回來看她。他也答應了,但到底什麼時間叫有空的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
前麵已經可以見到空地了,出去了這裏。自己就安全了。赤焰狼衝出森林的那一刻,又重新返了回來。赤焰狼是有自己的領地的,也有自己的心理安全環境。視線一直不離開明道祖是的身影,疑狐的轉來轉去。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卻吃不到。心中焦躁可見一斑。頭顱高高揚起,喉嚨裏麵重新響起剛低沉的鳴叫。似是比剛才更低沉,轉身離開了。
心理頓時輕鬆了許多。踏著淡淡的晨霧,明道祖幾下就消失在群山之中,就像是矯健的羚羊在山岩上攀爬一樣。
恕者山腰,亭樓玉台。有一個建設其上的房子,算不上是金碧輝煌。卻是古樸精致,透出主人的高雅情誌。房子的女主人是一個中年美婦,叫做銀雪。凝膚鳳眼,長鬢垂肩,身材是不胖不瘦,剛剛好綾羅衣服包在身上,顯示出貴族般的氣質。
銀雪摸了下女兒潘蕾兒的小腦袋殼,“還是回去吧。回去還可以睡一個回籠覺。”
眼見前麵的黑影一點都看不見了。潘蕾兒才戀戀不舍的回去。
眼見目標就在前麵,明道祖的步子很快。絲毫不願停下來,浪費一點時間。這個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地方:大禹村的恕者學校了。要不是偶遇銀雪、潘蕾兒母女倆,估計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到底。自己的夢想就是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天零恕者,成為天零恕者,外加體術的修煉是入門的功課。說白了,就是強化身體的作用。不然,將來修煉恕之訣的時候,身體的骨骼、肌肉和神經是承受不了恕之訣的靈識所帶來了壓力的。靈識可是啟動恕之訣的原動力啊。
在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刻,明道祖終於到達了這片空曠的場地上。在剛離開潘蕾兒哪裏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件事情。在這群山中就是潘蕾兒家的方向是沒風的。自己越是前進,遇到風的阻力就越大。到了這裏,基本上已經是最大了。整個衣服都完全被刮了起來。呼呼風聲,一直就在耳邊響起。不一會兒功夫,自己的腦袋感覺就有點發漲。真希望把自己的七竅給蓋住,這樣腦子肯定就不難受了。明道祖把自己的衣服使勁壓了壓。千萬不要把潘蕾兒送給自己的東西丟失了。就是這麼單純擁有著,都是一種快樂。
場地太大,少說也要有十個足球場那麼大。明道祖不理解,人根本就沒那麼多,要這麼大的場地做什麼。這麼大的場地就是把整個村子的人弄來都差不多可以放的開了。
走到巨桌前麵,明道祖才看清楚,原來所謂的老師早就已經到來了啊。這個位置正好是風口。石子和沙子都夾雜在空氣中,不斷的肆虐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身體。
最中間的是一個長須的中年人。長須細而密,濃黑茂盛。乍看上去,就有仙人氣質。顴骨高聳,雙米目有神。臉似古銅。站立在石桌上巍然不動。感情傳說中的這個桌子是站人用的。正是潘蕾兒的父親,潘勝鍾。人如其名,明道祖在見了就十分吃驚,按說這風是自然性的,人在其間,一定是毛發和衣服飄起的。但是,潘勝鍾的毛發和衣服是紋絲不動,緊緊貼著潘勝鍾的身體,好像是雕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