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時候,是一種濕熱。
唇也是熱的,落在額頭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那比平常體溫還要高的溫度。
它從額頭上一路落下來,細細碎碎的,輕輕的觸碰,“小橋先生……”
葉君橋:…………
葉君橋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靈感,小橋先生總讓他覺得怪怪的。
其實任遠舟比較喜歡小橋先生這個稱呼的,其中的原因倒是已經細究不出來了。
“任太太”這樣的話,大多都是開玩笑似的親昵。“小橋先生”則覺得是欲說還休的溫柔。
葉君橋任由這個人的唇慢慢地落到自己的唇上。他們交換呼吸,從任遠舟胸腔來的呼吸是灼熱的。
葉君橋也有一點要被這熱度給蒸得暈暈乎乎地感覺。
等察覺到任遠舟在褪自己的衣服的時候,葉君橋慌忙抓住了任遠舟的手。
他近乎是氣喘籲籲的,在接吻的間隙說道,“你還在發燒。”
任遠舟:“我很想你。”
葉君橋還待再開口說點什麼,任遠舟就已經把他的嘴唇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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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鬧完就一起抱著睡了,衣服扔的床上床下到處都是,但是誰也沒那個閑心收拾。
葉君橋被任遠舟抱在懷裏,簡直懷疑自己是被一個大火爐給裹起來了。
兩個人一起睡到四五點的時候,醒過來兩個人身上都是一身的汗,皮膚都是黏膩在一起的。
葉君橋醒的早,醒過來之後發現任遠舟溫度還是沒褪。
葉君橋默默感慨了一下,那些狗血小說影視劇的橋段果然是騙人的,發燒還是得吃藥。
他從任遠舟懷裏鑽出來,任遠舟現在大概是真的被燒糊塗了,而且之前還有體力消耗,所以一時醒過來。
隻覺察到自己懷裏的人要出去了,所以下意識的把人往回攬了一下。
葉君橋轉頭拍了拍人的臉,道,“我起床給你拿藥,吃藥時間了。”
那人不僅沒撒手,幹脆把人抱得更緊了一點。
葉君橋無奈,費了一番勁才從任遠舟懷裏爬出來。
他看了一下地上的狼藉,順手從衣櫃裏拿了件睡袍穿上,地上的撿了就扔進衣籃子裏,然後去燒水,拿藥。結果看到了自己之前煮的粥,又拔了電源,盛了一碗粥出來。
回臥室把東西全放在床頭,才把某個病貓給叫起來。
任遠舟現在倒是乖了,吃了藥,喝了水,又吃了兩口粥,才重新躺下。
葉君橋又把扒拉起來,把人塞進浴室裏去洗澡。
發熱身上有汗就算了,更何況兩個人之前還鬧了這麼久。
不僅是任遠舟,葉君橋也得洗。
兩人正好一起了,也省的葉君橋擔心著病貓自己在浴室裏淹死。
任遠舟多少還有點咳嗽,任由葉君橋拿著花灑給他洗白白。
任遠舟突然道,“你要不要吃點感冒藥?”
葉君橋:???
任遠舟:“別被我傳染了。”
“…………”葉君橋笑道,“現在想起來了?”
任遠舟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之前的時候就一時衝動了。
那時候就覺得隻要自己還沒病到躺床上起不來就行,壓根想起來感冒傳染的事情。
兩個人一起在浴室裏洗刷幹淨了,又重新換了床單被子才重新躺上去。
這兩個人下午睡了這麼久,現在都多少有點睡不著了。
於是躺在床上閑聊天。
葉君橋好奇地問了問任遠舟的感冒原因。
感冒這種東西雖然說常見,但是也不至於就從天上砸下來,總該還是有個原因的。
任遠舟想了想,說是大概劇組有人感冒了,傳染過來的。
嗯,傳染過來的。
葉君橋心道,得,估計任遠舟的感冒藥自己明天也能用上。
任遠舟抱著人,用頭蹭了蹭葉君橋的頸窩,“是不是覺得我挺過分的。”
葉君橋:“哪兒過分了,說出來我聽聽。”
任遠舟道:“大老遠回來給你傳染感冒。”
葉君橋失笑。
葉君橋雖然說口頭上說著任遠舟黏糊,但是兩情相悅這種事,某些心情是相通的。
比如想早點見到,想多待一會兒,誰說葉君橋就不想任遠舟呢?
葉君橋有時候挺沒臉沒皮的,但其實說不準骨子裏還是要比葉君橋保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