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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彌撒》
作者:WingYing
第一回
血色彌撒第一回
上帝作證。
一切事端的初始,是源自於那一份神秘的遺囑。
因為貪圖那一筆龐大的資產,我使我自己踏入了一個無法回頭的可怕漩渦之中。我並不相信,這一切完全像是他所說的那樣,都是因為命運。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我注定活在悲苦和絕望之中——
永遠。
一八七三年,春天。
在我還陷入在長期的經濟拮據之中時,一個花香彌漫的午後,一切都迎來了轉機——可敬的柏金夫人,我的祖母,終於蒙主寵召了。
或許從我的反應之中不難瞧出來,我對於她的離去並沒有太大的悲傷。也許是因為她對待我十分刻薄的關係,亦或是從我搬到貝爾維爾開始,我就已經認定與她再也沒有任何的情誼可言。
過去不愉快的一切並不值得多談,重點是——現在她已經離開了,而遠從巴黎來的老管家薩麥爾希望我回去。
老管家就和記憶中的一樣,左眼戴著一隻圓鏡片,一臉皺巴巴的,就像隔壁小姑娘養的沙皮狗。
“艾維斯摩爾少爺……”
我打斷他,“你還是可以和過去一樣,叫我艾爾。薩麥爾,要來點紅茶麼?”
老管家脫下了風衣和帽子,但是沒有人會為他接過他的行囊,我剛把仆人給辭退了,因為我實在沒有多餘的金錢去雇用他們。
我領著老管家走到了庭院,那地方是我引以為傲的處所——我把這地方打理得很漂亮體麵,玫瑰花苞都綻放出了鮮豔的紅色。
我親自沏了一壺茶,在托盤上放了一株新鮮的玫瑰花,來招待這一位老先生。
老管家並沒有對我的窘境發表太多的疑問,他僅僅是無聲地歎了口氣,從那老舊的皮包裏翻出了一些像是手稿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封信。
他扯著嘶啞的嗓子,說:“艾維斯摩爾少爺,您應該知道了,老夫人已經辭世了。”他在胸口劃了十字架,那皺巴巴的手輕輕地顫唞著。
“是的。就在星期六。”那時候我正在思考著下一個劇本,結果那個傳信的冒失鬼就這樣闖進來了。
“我在這裏向您說明我的來意——”薩麥爾終於抬起眼來看著我了,他低咳了一聲,仿佛是準備進行長久的談話。
“這是貝卡默律師事務所的公函。”他把那白色信封遞給了我,並且說道:“您可以現在就打開來看看。”
我順著老管家的意思,用還算溫柔的方式撕開了密封,把裏頭的書信攤開來,粗略地看了一遍。
在沉默了幾分鍾之後,我抬起頭正視著薩麥爾,問:“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封事務所的公函裏寫著,我將會繼承一筆遺產,當然,是死去的柏金夫人的生前的財富。
老管家公式化地回答:“這是老夫人的想法。”
我笑了一下,懷著譏諷地說:“不,我指的是——將會,將會繼承?意思是也許會、也許不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並沒有把柏金家族的紋章傳給我。薩麥爾,她從來不認為我與這個姓氏匹配。”
薩麥爾並不應話,隻是在我的氣憤稍緩的時候,艱澀地吐出了一句話,“老夫人一直都愛著您。”
我橫著眉盯著他,老管家慢慢地站了起來。他走向我,對我彎下了腰,兩手執起了我的手掌,吻在我的無名指上,然後顫巍巍地說:“艾爾少爺,原諒我無法服侍您。這件事請您遵照公函上的指示,這樣不會有任何壞處的。”
我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作為柏金家的公子,這樣的生活確實很難看。
我送走了薩麥爾後,才發現教堂的彌撒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我飛快地拿了帽子,還有擱在桌上的一捧鮮玫瑰,迅速地向這小鎮裏唯一的教堂飛奔而去。
我像個年輕的小夥子一樣藏在旁邊,鬼鬼祟祟地探出了頭,最後終於讓我發現了披著羽絨披肩的菲歐娜。她和她的侍女在教堂的花圃那裏站著,當我們的視線對上的時候,她嫣紅的臉上漾開了笑容——我敢用上帝的名來發誓,她絕對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菲歐娜的侍女並不阻擾我們見麵,甚至一直在為我們隱瞞。
“天哪,艾爾。”我和菲歐娜隱入了教堂後方的小房間,她從我手裏接過了那一束玫瑰,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驚歎。
我壓低了帽子,企圖掩飾那一抹羞澀的自傲感。菲歐娜熱情地親吻了我的臉,最後是嘴——我們的關係很親密,我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妻子,我想她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菲歐娜是帕塞爾男爵的千金,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孩兒。我們從相識到相愛,已經過去了一年,但是我始終無法將我愛的女子接回家中。
帕塞爾男爵並不滿意我成為他的夫婿,我們見過一次麵。在他眼裏,我是個貧窮的劇作家、花匠,而並不是擁有足夠迎娶他女兒的貴族。說實話,帕塞爾隻是個暴發戶,他們用金錢買到了夢寐以求的爵位,企圖透過這樣使他們的血脈珍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