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飛揚起來。我一時間頭疼欲裂,掉進了黑暗的渦旋。

我逃走,他發現了我。

我希望他不要給我更多更久遠的謊言,我難以等待這麼長的時間也經受不住這樣深沉的欺騙。幸而他隻是撫摸我的額發,嘴唇輕輕碰觸我的臉頰。

阿澈漆黑的眼瞳裏映出的依舊是我的輪廓,我發現他的臉不再那樣的幹淨,因為上麵流淌出兩行溪水,我甚至想要去用量具去測量他們是否恰如其分。

說愛我的男人對我說:“小緲,你病了,不過你會好的。”

我不明所以地問他:“我得了什麼病,我不是已經好了麼。”

阿澈說:“你以為我是誰呢,我等了你那麼久。”

我試探性地叫他:“阿澈?”

他卻不肯應答。

他沒有歇斯底裏,但那聲音卻更加的絕望,他說:“是我啊,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

我把他推開,瞪著他,還是無法想起我是否曾經認識他。

我隻能用邏輯的方式推理出他的身份,因為我病了。於是我問他:“阿澈就是‘他’嗎?”

阿澈搖頭說:“我不是過去的那個我,現在的我,站在你麵前。”

我問:“那我到底愛誰呢?”

阿澈說:“我不該說那句話,要不然你也不會對過去那麼執著。你看,我在你身邊,卻是別人。我在你身邊,你卻看不清。”

執著於過去,就連現在也看不見,感受不到,不懂得珍惜。

時間產生裂縫,空間被割裂開來。

一切都那麼荒誕陌生。

我想有時候我或許知道戈多在等待什麼,麵前是一片虛無,他隻是平和地維持等待,這樣一個靜止的動作。時空被分隔,我們還停留在過去,在光陰裏畫地為牢。

【17】

我是被一陣尖銳刺耳的鈴聲殺醒的,抬頭看了看時鍾正好指向正午十二點,教室裏瞬間灑滿了六月驕陽。莘莘學子在考場上就著筆作為他們鋥亮的鋼槍,激情六月,左右拚殺是熱火朝天。最後五分鍾,垂死掙紮。

咋舌我居然在最後一次模擬考上睡了一個多小時,看看試卷幸好我是寫完了。

隻是我後輩冷汗涔涔,六月天裏居然做了個相當長的惡夢。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考場,似夢非醒的感覺讓我有些不安。

幸好我看見了得瑟地與人對答案的阿麥,我告訴他我忘記了剛剛填寫的答案,我睡著了。因為我昨晚上去酒吧鬼混。阿麥拍著我的肩膀,說沒關係沒關係,反正他也睡了半個小時,要是倒數的話,兩人一起。

然後我們年輕的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嘲笑,後來我又是第一,因為我不喜歡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