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從現在開始不得違背我的話,在你聽話的期間我不會傷那小子,待會也會找人來治他一治。」
「爺,謝謝您。」溫月低著頭,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過來。」大爺攬著溫月,往裏頭邁步。
過了一間寬敞的空牢、拐了個彎後,溫月驚訝地發現最後的大牢裏,瑟縮著一群孩子。
或許是猜到溫月會有的反應,大爺先一步低頭冷語:「別忘了外麵那小子。」
溫月輕顫。
此時,裏頭的人也因察覺到有人接近而警惕地圍攏朝外瞪視。
大爺毫不在意那些個憤恨的目光,把一圈鎖匙放進溫月手中,將溫月往前輕推。「把最前麵那個小鬼帶出來。」大爺的音量沒刻意壓低,因此裏頭的人也聽得清楚,引起一陣騷亂。
「不準多提什麽。」在溫月方要邁步時,大爺低聲向他道。
因此,在溫月接近牢門、聽見裏頭有人喚他時,他隻能裝作未聽見。而那在後頭刺著他的目光在他走進去後也絲毫沒有放鬆,隨著裏頭的人的叫喚而淩厲,似乎就是要等他做些多餘的事好拿來當憑依。
「魅、魅哥……」被大爺指著要帶出去的小九仍舊擋在所有人前麵,憂慮地望著溫月。
「小九,和我出去吧。」溫月淡道,伸手輕拉九的手臂。
冷似乎是現在唯一敢放膽接近溫月的人,他拉了拉溫月的衣襬,怯問。「魅哥哥……你要帶小九去哪?」
溫月刻意地不理會冷,一把將九拉起,使勁撇開其他人將九帶出牢門。
能在這麽多孩子裏把九帶出,恐怕也是因為他們對溫月還沒什麽防心的緣故。
見著溫月鎖牢,九上前糾纏要溫月趁現在讓大家出來一起對付大爺,但溫月隻是抓緊了時間不讓裏頭的人出來並把門用原來的鏈條鎖上,而後把鑰匙遞還給大爺。
「好孩子。」大爺滿意地拍了拍溫月的頭,要溫月帶著人跟他走。
大爺把兩人帶進了那間空牢,而後拎著九,讓溫月拿牆邊的鍊子把人銬起來。
溫月默默地依大爺的話行事,但耳邊響著的九的叫喊讓他很不好受。要不是因為溫琮的命令,他恐怕現在就會想動手──反正大爺似乎不會武,且旁邊沒有太多人。
「爺……我能不能上去歇著……」溫月努力壓抑下不舒坦的心情,低聲哀懇著。
隻是大爺的一句話,便又讓溫月掙紮著留了下來。
「那隻破偶,你不想要了?」大爺溫和的威脅刻意壓得隻讓溫月聽見。
「爺……」
「嗯?」
溫月低頭,不再說話。
而後,溫月驗證了先前對大爺的判斷。
溫月手上曾染過血,隻是……他從未被逼迫著施虐於他人,這麽個鮮血淋漓的過程,他是第一次親體。
溫月扶牆作嘔,逃避著,不想去看昏迷的九。
終於,大爺興致過了,領溫月回密道所在的小房。
似是滿意溫月的表現,從書架的櫃子裏拾出草偶扔給溫月,關了密道讓溫月好好待著便逕自離去。
溫月東摸西按的也找不著打開密道的法子,隻得握著偶坐上床。
「對不起……」溫月摟膝靠牆蜷坐,低喃。
風飛絮 第十章
數日,溫月如前幾日一般地帶了點吃時到塵所在的牢裏。
大爺果真依約讓大夫給塵弄了藥膏,隻是讓溫月奇怪的是,大爺並非交代仆從去辦,而是連那間牢的鑰匙一起給了溫月,僅命令溫月不讓他同塵多說,且不讓溫月去看其他人,便開了密道任溫月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