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過。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那麼順利,結果還是認同了那個人的實力。盡管自己無法相信這長達五年多的局隻是一個遊戲。
他想起自己詢問藍染時對方的表情。銀發的男人倚在辦公桌邊,笑的好不燦爛。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另一個人笑眯眯的開了口。
“小烏爾,隻是一個遊戲,隻是這樣而已,我們,是好心啊。”
他們從不在乎一個所謂的貴族家族的存亡。隻是布蘭妮克倒黴。烏爾奇奧拉這麼想著。隻是湊巧的藍染在朽木白哉的“指示”下收購了那塊地,隻是適時的牽製了伯爵讓他接納下阿散井。隻是恰好的,阿散井被愛情所傷,封閉自己。
所以說,這個世界並非全是必然。隻是沒有遇到被控製的偶然而已。
所以說,如果不是阿散井偶然的封閉自我,他也無法去照顧他,從而還了那個情。當初是自己去狠狠的教訓他一頓,隻想假惺惺的對布蘭妮克表示忠誠。自己也隻是被安插好的一枚棋子罷了。
所以說,如果不是依靠朽木白哉親手用極端的方法救回所愛,永遠不會再有交集的兩個人比起因為矛盾而無法在一起的兩個人來,可要無趣的多了吧。
所以說,如果不是藍染給了阿散井這樣一個捏造而又罪惡的雄厚背景,他們兩個會漸行漸遠,形同陌路。
一瞬間,烏爾奇奧拉似乎是明白了。輕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裏無比響亮,讓眼前的人看呆了。
朽木白哉醒的時候,戀次已經起來了。他動了動肩膀,睡在沙發上果然是不舒服啊。戀次替白哉倒了一杯鮮奶。然後看著他起身去刷牙。
阿散井戀次突然有一種感慨。他想起電話那頭,那個在五年來被他稱為父親的男人哽咽的聲音。“不管怎麼樣,不管你是不是怨我,至少幫我拿回那幅畫。這是我作為一個父親最後的請求了。”
他直覺的認為自己該拒絕。可是那是自己的父親。愛情和親情。他終究選擇了後者。哪怕他真的是被拋棄,哪怕他愛的朽木白哉,真的像烏爾說的那樣。他轉身去換衣服,等著黑發男人梳洗好,然後一起出門。
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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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5
兩年後。
浦原還是又把畫交還給了朽木白哉。搖著小扇子笑嘻嘻的。黑發男人問他畫的含義,他隻是一直笑著,然後輕輕說,“不可說,不可說。”朽木白哉恨不得一拳揍上去。結果說到底,還是什麼都搞不清楚。他想起幾年前朽木白哉把畫交給自己,而自己退回去的時候,他也是一樣的表情。
春天來了就是不好。浦原搔了搔鼻子。輕輕拍著黑發男人的肩膀。看他身後一頭紅發的野犬咕嚕咕嚕叫。
風幹的桔梗花被朽木白哉和戀次一起埋在後院的大樹下。他們終究還是選擇住回本家。和露琪亞夫妻一起。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對,應該是黑崎夫妻。想到這裏戀次不由得笑出聲。他巴著白哉的手臂,嗷嗷張著嘴討鯛魚燒吃。
朽木白哉依稀記得那天戀次也是這樣。在他去交易前乖張的問他討鯛魚燒吃。然後等他回來仿佛覺得世界都坍塌了。他看到自己流出的血,和戀次一樣是鮮紅鮮紅的。他知道這一天會來,隻是來的太快了。
“你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玩具一個玩具!”阿散井戀次是這麼說的。微張著嘴,絲毫看不清表情的仰望天花板,“你有了妻子有了一切,卻還是想要緊緊抓住我不放,你犧牲了我的家我的父親我的所有!你好殘忍好殘忍!”於是朽木白哉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他無言以對,真的。
無言以對。
他看到那抹亮麗的紅不住發抖的,握緊槍支的雙手。第一個反應是想要尖叫出聲讓他別傷害了自己。才發現已經是愛的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之後戀次奪門而出,他又不管自己還流血的傷口就草草包紮後一路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