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看完麵色變得凝重,他急忙回到府中召謀士蒯良,蒯越商議對策。蒯越和蒯良兩兄弟,頗有雄姿,他們都是計謀百出的賢士。
蒯越凝重對劉表道:“這孫策雖然是盜竊國寶之賊,可袁術也非善善之輩啊。”劉表哪想聽這些,當下催促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啊!”別說這些廢話可以嗎,劉表心裏補充一句。“依我看,這袁術既然聯合我們一起攻打孫策,我們就打唄,打贏了就可以平分江東了,還商量個屁啊。”一武將大聲說道。
劉表見說話之人是蔡瑁,暗暗咬牙,這蔡瑁不僅是一次對自己這麼無禮了,怎奈荊州大部分的兵權都掌握在他手中,特別是水軍幾乎都是他在統領,劉表有幾次想殺了蔡瑁,可是一時間找不到蔡瑁的罪證,無故殺了恐怕引起兵變。
劉表即便在不滿,也隻好隱忍,蒯良對劉表諫道:“袁術此人反複無常,主公不可輕信。不如暫且答應下來,不過要袁術先派兵行至江邊,主公探知虛實後,才可出兵。”劉表大喜,手書派人送至揚州。
袁術看完書信,皺眉怒道:“這劉表果然狡猾,要我先出兵。”袁術問閻象道:“先生覺得如何。”閻象沉思了半響,憋出兩個字:“出兵吧。”袁術猶豫了良久,下令紀靈為主將,張勳為副將。率兵六萬,朝江邊緩緩進軍。
他們一路風塵仆仆的來到江邊,原地下寨。休整了兩天,袁術戰船沿江南下,這些戰船體型較小,船艙內還有不少糧草輜重,船帆招展,隨風而動,陸陸續續的趕到江邊。劉表聽聞紀靈一軍已經屯兵江邊,也下令江夏的太守黃祖率領水軍在江邊做好出擊的準備。
吳郡孫策聽聞劉表和袁術兩路大軍在江邊待而蓄發,他不敢大意,自己親自率領大軍前往江邊的建鄴,又在江邊集合大量戰船水軍,打探到劉表和袁術兩軍的方位,分兵兩路屯集江邊,準備迎戰敵軍。
劉袁聯軍和孫策軍各自集結在江邊,一場水戰一觸即發。
孫策在建鄴府邸大廳,召眾將士商議對策。一人上前麵色凝重說道:“主公不必與之交戰,隻要舍得交出一件禮物,此戰可不戰而定。”說話者體貌魁偉,相貌平平,眼中帶著憂慮,名叫魯肅(字子敬),為人仗義疏財,平時比較低調,善於戰略規劃。孫策疑問道:“什麼禮物。”“傳國玉璽。”魯肅認真答道。
孫策臉色一變,不悅道:“玉璽是父親用性命換來的,豈能輕易交給他人。”魯肅拱手道:“主公啊,這玉璽本來就是天子的,現在天子雖然年幼,但依然健在,我們要之無用啊,反而會引起各路軍閥的攻伐。”孫策怒道:“即便如此,我何懼哉?”魯肅勸阻道:“眼下江東剛剛平定,人心善為穩定。劉表和袁術分兩路攻來,實力不容小視,何必為了一塊石頭而大動刀兵呢?”
“住口,我意已決,你不要多費口舌,給我退下。”孫策不聽魯肅勸阻。魯肅歎了口氣,退回一邊。孫策點兵遣將,派淩統引軍去戰紀靈,太史慈領軍去戰黃祖。
這淩統也是一員勇將,頭戴紅色紅巾,劍眉朗目,高挺鼻梁,手持雙劍。他率領兩萬大軍前往江邊,大軍屯集在牛渚。牛渚是長江上遊的咽喉要地,地勢十分險要。這江邊有孫策在此訓練的江東水師戰船。
當天夜裏,淩統命令全軍所有將士登上戰船,出發痛擊紀靈軍。雙方在長江上遊一帶進行激戰,當日水流平緩,風勢卻不小,而且還是東南風。戰船還未接觸在一起,雙方火箭就如同一片片烏雲一般,連續不斷的來往飛射,由於風勢甚急,火箭射到戰船的側板和甲板上,火勢即刻蔓延,淩統這邊經常操練水軍,熟悉水戰,而且戰船體積較大,火勢一時間還無法全麵蔓延。
淩統急忙令士兵於船邊取水,火勢被澆滅不少。反觀紀靈這邊,戰船體型狹小,而且戰船的排列比較密集。火焰在一瞬間蔓延極快,把白色的船帆都給燒毀,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有不下二十艘的戰船全麵崩潰,散架的木塊漂浮在水麵。
紀靈和張勳從未帶領過水師,一見到火光衝天的情景,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這還僅僅隻是開始,隨著時間的推移,紀靈和張勳這邊戰船沉沒越來越多,船上的士兵如同下餃子一般,紛紛撲進江水裏,淹死的人不計其數。
紀靈等軍越戰越心驚,他對周圍將士大喝道:“快速劃槳,衝過去和敵人近距離廝殺。”要說陸戰他還可以,水站那他跟從小就熟悉水性的淩統比起來,有天囊之別。
淩統這邊戰船雖然也有毀壞的,不過僅僅隻有幾艘而已。紀靈軍付出了數十艘戰船的損失,才衝到對方近前。
雙方距離隻有不到三十米。淩統突然下令道:“全軍快速衝擊。”水軍們拚命的劃槳,淩統戰船對著紀靈戰船破濤洶湧般的撞擊過去,紀靈戰船又小又矮,哪裏頂得住淩統龐大沉重戰船的衝撞,雙方船隻剛剛接觸在一起,紀靈水軍站在船上,被淩統戰船撞得左右搖晃,頭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