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無論是誰站在如此巍峨聳立山頂之上,難免會生出一覽眾山小的豪邁之感,段翼也不例外。此時日近巳時,豔陽當空,火辣的太陽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燒烤著蒼茫大地。天空蔚藍得如同無邊無際得大海,連天上雲朵都有如海上的幾片孤舟,屈指可數。因為此地遠離工業區,很少受到大氣汙染,估計城裏的人都有幾十年沒見過如此完美無瑕的天空。由於剛才連爬帶竄的登上山來,消耗了不少體力,段翼這是也是累的氣喘籲籲。額頭,鬢角處汗流不止。小灰也是張開長大的狗嘴,舌頭伸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在高的地方吹風不停,給他(它)們帶來不少涼爽。
段翼環顧四周地形,怪石嶙峋,連綿起伏,仍然有些高矮不一的小山聳立在周邊。山上長滿了鬆樹和一些不同種類的雜草,好在還有幾條1米寬的小山路可以行走。段翼最喜歡在這種連綿起伏的小山路上奔跑,而且他發現自己一個很大的喜好,那就是奔跑,在別人認為跑步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在段翼看來是一種享受,在跑的同時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與風融為一體的感覺,那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他深呼吸口氣後,看向小灰,指著它微笑道:“你敢跟我賽跑嗎,followme。”小灰還不知道他說什麼,2隻眼睛瞪得老圓。段翼也不管它,瞬間飛速奔跑起來,小灰急忙跟在段翼身後跟著狂跑。一人一口奔跑在這海拔1000多米的高山之上,你來我往,來回追趕,好不熱鬧。段翼隻有2條腿,可是體力驚人,越跑越有勁,而小灰雖然有四條腿的優勢,速度也能跟得上,可是體力卻是不支。
段翼邊跑邊左右觀望,雖然這算不上什麼美景。不過卻都是天然形成,也別有一番風味。越往前跑,段翼隱隱約約眺望到一座200多米高的小山,有一座四角涼亭特別顯眼。段翼停下腳步,疑惑不解的看著對麵這座涼亭,總感覺涼亭上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自己要自己過去。這時小灰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了下來。段翼隻是微微快速呼吸了幾下,就恢複到全盛狀態。段翼一邊跟小灰聊著天,一邊腳步輕盈的朝涼亭上走去。
這隻是一個極為常見的亭子,用四根刷了紅漆的柱子支撐著帶飛簷的屋蓋。段翼本以為涼亭定是空無一人,可是來到這裏他發現自己錯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披白色鶴氅,道骨仙風一般,正背對著段翼,站在涼亭的正中央,似乎很早就在這裏了。段翼頗感奇怪,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也會有人?而且這人還穿的像個道士一樣。既來之則安之吧,段翼心想。他快步走上台階,來到涼亭拱廊處,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也沒理那老者,而小灰也是趴在地上,打起哈欠來。這麼大動靜如果有人在此,不可能不知道。可那名老者沒有任何反應,仍是背對著段翼,好像是被定身了一般,一動也不動。2人一狗都不開口,在如此安靜的氣氛下,場麵異常詭異。
還是段翼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這老者到底是人是鬼,他先是偷眼瞄了一眼老者,隨後小聲對小灰道:“小灰,我們走,快。”說完馬不停蹄的悄悄溜走。小灰也意識到不對勁,也跟了上去。正當段翼走下台階時,“且慢,爾等站下。”這名老者終於說話了,並轉過身來。段翼心頭一震,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來。隻見那名老者骨瘦如柴,滿臉皺紋,嘴邊長滿白須,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正麵帶笑意注視著段翼。段翼這才放下心來,他還真擔心又碰到什麼怪事。段翼看了老者一眼,收回目光,平靜道:“老人家有何貴幹。”老者歎息一聲,抹了抹自己的胡須,道:“老夫道號度空,今日有事相告。足下大禍不遠矣。”段翼聽完仰麵而笑,暗道這老鬼是個瘋子不成。笑道:“我有何禍,請先生賜教。”段翼感覺都不是適應這種有點像古代的言辭。老者見段翼嘲笑自己,啞然失笑道:“老夫不是跟你開玩笑,年輕人。我觀你印堂發黑,臉色陰沉,全身被一股陰氣所圍繞且久久不能散去,一個月之後,必有血光之災。”段翼聽完笑意更容,暗罵這老鬼可病得不輕啊。段翼收斂笑容,不以為意道:“老人家多慮了,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禍福,我看您也回到家中安享晚年吧,以免讓家裏人擔心。晚輩告辭。”段翼說完扭頭便走。他還以為是哪家的瘋老頭跑了出來。
那名老者哪能看不出段翼這點心思,他暗歎口氣,老神在在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你是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間的人,來到這個世間已是違反天道常理,介時天地間將會扭轉乾坤,逆天而行,你的處境非常危險。你會即將消失重生在屬於你的世界。你好自為之。老夫相告已完畢。”段翼聽到老者說‘你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間的人’即刻停下腳步,忽然想起到這句話好像也有人對自己說過。立即想起了前幾天和唐雨燕一起逛街時,一個算命先生也是這樣說的。一個人這樣說,段翼還覺得沒什麼,可是已經有2個不同的老人這樣說,那他不得不重新估量這位老者說的話,這不可能僅僅隻是巧合,其中必定大有關通。段翼急忙轉過頭來,喊道:“老先……”這時他才發現,剛才那位道號為度空的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涼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