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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當了五年和尚的慶王還俗了。

這是京中一件大事,慶王出寺那日,不僅禦駕親自到場,但凡朝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

畢竟,他是慶王。

先帝與慶王同為一母所生,先帝長了慶王十五歲,兄弟感情極好,先帝薨後,慶王正值十八,朝中有人提議慶王繼位,不料慶王當場宣布自己身為斷袖無法為皇室開枝散葉,遂力排眾議將十二歲太子扶上帝位,自己挑了輔政大臣的大梁,一直鞠躬盡瘁到太子親政。

那一年,慶王辭官,遁入空門。

相傳,慶王初入普慶寺,皇帝曾流連三日,回京時一雙眼紅腫得厲害。

本以為,慶王會老死在普慶寺。可是他竟然又回來了?

第一章

王府已有五年未回,沒想到一草一木都被打理得像是我剛離開的時候,逛了一圈,不由心中深感欣慰。

“殿下,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你看著本王嫌煩是不是?”

“嘿,你改稱呼改得夠快,一下就從貧僧跳到了本王,殿下,我看你是身入空門心未死啊!”

“嗯,因為惦記著你蕭尚書,所以我實在受不住相思之苦就回來了。”

蕭景淵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蕭景淵是我未出家前的酒友,彼時少年得意任吏部侍郎,在朝中風頭極盛,我本以為五年後他能混個內閣大學士來當當的,結果此人的升官速度堪比烏龜,五年時間不過才爬到吏部尚書之職。

“殿下,我知道你這次為什麼出來。”

“為什麼?”

“為了許太傅之子吧!你真是賊心不死。”

我抿了抿唇,麵對蕭景淵這隻狐狸,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當年,出家是為他。

現在,還俗亦是為他。

其實我算不上是一個稱職的出家人,雖然身在普慶寺,吃齋禮佛,可是心裏卻一直晃著一個人影,從早課晃到晚課,從《楞嚴咒》裏晃到《阿彌陀經》,晃來晃去晃著的全是那張清雋的臉,偶爾憶起他翹著嘴角淡淡一笑的神情,真是堪比蓮花萬朵齊開。

但是本王知道,也僅僅是能晃晃而已,所以從未有非分之想,今日出寺,隻為救他而來。

“慶王,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總喜歡些紮手的角色?”蕭景淵一邊飲著禦賜的百花釀,一邊用他修長的手指衝我指指點點。

我悲歎一聲,我是比不上景淵瀟灑!

當年京中慶王稽訶和吏部侍郎蕭景淵是一對出了名的斷袖,人人皆以為兩人有私情,可實際上,一直都是我玩我的,景淵玩景淵的。

我喜歡淡雅清貴之人,景淵則生冷不忌。

我打小在王宮中看著那些鶯鶯燕燕煩了,當年父皇賜了個小童給我,長得眉清目秀伶俐非常,我一眼就瞧上了他,後來他從宮外搞了些畫本子回來,令本王大開眼界,原來男男之間還有這麼個說法:斷袖。好奇之餘,本王就拉著他試了試,這一試,頂著斷袖的頭銜再沒翻過身來。

可是,景淵不同,他小了本王五歲,是三朝望族蕭家子弟,斷袖對他而言,更像是一種標榜離經叛道的手段。景淵是本朝元年中的榜眼,正值十六歲,去翰林院做了一年的編修就被本王直升進了禦史台,景淵罵人極有天賦,且從不結黨,入了禦史台整兩年隻寫了三封奏折,第一封罵倒了內閣首輔,第二封批臭了禮部尚書,第三封直接將自己的頂頭上司趕回了老家。

從此,景淵無人敢惹。本王見他看人做事極其犀利,於是提了他做吏部侍郎,剛提了他沒多久就聽聞坊間流傳說景淵升官之快是因為做了本王的榻上寵臣。

天地良心,我雖然覬覦他貌美,但是沒碰過他一根指頭。

終於有一日,被我在楚樓碰到了他。

楚樓乃我最常去的清靜之地,一棟竹樓掩映在綠柳繁花之間,與別處比起顯得蓋造非俗,更何況那裏的人兒也是頂尖的,俱是麵相清雅,進退有禮。

所以,當我在楚樓裏聽到有人哈哈大笑著說:“來,再扭一下讓我瞧瞧。”的時候,我的眉尖不由挑了挑。

“裏麵的恩客是蕭侍郎。”

我微微推開窗,隻見他一襲紅衣,半敞著胸膛,在一群美少年中以扇遮麵,笑得前俯後仰。

無奈歎一聲,我雖貴為慶王,可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家的私家事。

轉身欲走的時候,隻聽門扇吱呀一聲,蕭景淵已然轉了出來,他手中那把折扇,正不偏不倚地挑著本王的下巴……

“慶王殿下……難得碰到你啊!”一股子酒氣直往本王鼻子裏冒,怎麼看也不像朝堂上那個端正有禮的蕭侍郎,倒像是吃多了酒站在街邊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雖然本王並非良家婦女,但蕭侍郎的惡霸架勢倒是十足的。

“啊!”本王應了應,打算從旁閃過去,卻不想他踉踉蹌蹌阻了一阻,連人帶扇摔進我懷裏來,我比景淵高了半頭,他這一摔,正好砸在本王的鼻子上,瞬間,本王鼻血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