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

“閉嘴!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鸞腦袋裏一團金星,他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直到感覺血腥味。痛覺讓他清醒了些。他覺得子舒的話不對勁!

感覺到對方的反抗,子舒收緊手臂,聲音嘶啞:“抱歉,我真想永遠都這樣抱著你。嗬嗬,可惜不可能了。”

他的話停頓了很久,久得讓蕭鸞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然後,他喃喃道:“你愛她嗎?”

“……我……”

他的嘴唇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輕輕碰了碰蕭鸞的脖子,聲音如迷魂香般低沉而絕望,“鸞兒,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然後他鬆開手臂,轉身走了。

留下蕭鸞一個人呆呆地站著。

蕭鸞的肩上濕了一片。

門口的人看見從蕭家走出來的男子麵色慘白,未梳的發絲淩亂的舞蹈,幹裂的嘴唇艱難地勾起一個釋然的微笑。即使是這般憔悴的麵容,即使是臨近毀滅的時刻,這個魂靈依然倔強地讓他愛的人看不到他的脆弱,他依然燃燒著生命最後的火焰,依然擁有這世人無法觸及的美麗……

這的確是一種不變的噩夢……

他擁有無人能比的麵容,無數人為他傾倒,但是他無法擁有他真正愛的人!

他不過是想讓主人看到他,他隻不過不想再當那個被遺忘的東西,他隻不過信仰了世世代代,相信著他會有愛上自己的一天!

隻不過是世世代代的惡性循環。無論他變成誰,他都是別人的。

他真的累了,膩了,痛了,夠了,他真的不想再傷心一次了……

迷戀了這麼多年,該是個盡頭了。

已經得到很多了,該知足了。

子舒一個人來到那個湖泊。他明明還有一兩個月的樣子,但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提前接近尾聲。

一個人結束,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

可是他不知道。

在他走後,在大院內,眾目睽睽之下,那個穿紅衣的新郎突然倒在了地上。

十六,十七,十八

十六

蕭鸞覺得自己好難受。

朦朧中周圍的人在自己身邊不停忙碌,蕭媽似乎在哀歎:“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懂照顧自己!又是風寒又是醉酒,而且一睡不起……真可憐了人家玥兒好不容易成親,就給你小子暈過去了!”

其實他雖然難受,但是已經醒了。

蕭鸞全身一會兒冷得像在冰窖,一會兒覺得自己熱的快發瘋,他的眼皮子重得根本抬不起來。唉,昨天回來真不該氣得用冷水衝頭的……但是他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心髒的位置就開始隱隱抽痛。

……鸞兒,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蕭鸞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簡直夢寐以求……

但是他卻更加難受。

他心裏煩躁不堪:你既然愛我,你幹嘛說那些屁話!!你為什麼說得一切都不可能的樣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現得像個快要死掉的衰樣!!!

蕭鸞疼痛著,但腦海裏卻開始清晰地回憶起子舒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每一次讓自己忽略了卻相當重要的信息!

上次他講的玉梳子的故事。……莫非,譽子舒真的就是玉梳子的意思,他就是玉梳子的轉世……他說他每一世都像那樣為自己梳頭……啊,他說如果不能與他愛的人結合,就會灰飛煙滅!那糟糕,自己不就要成親了嗎?他上次說隻有一年的時間!但是他說他每一世都會遇到我,意思就是還有下一世?……啊,他說他累了,不想再做重蹈覆轍的事!!

天哪,蕭鸞的思考得下的結論是:自己成親,所以這笨蛋要死掉了!!而且他打算徹底死掉,不打算下輩子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