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1)

然笑著,可是笑的很冷清。他想師父都已經是掌門了,還有什麼好不開心的嗎?

每一個小孩總是迫切的想長大長大,可是等到真的長大了之後,才知道自己一直被那些光鮮的表象欺騙了。長大是那麼痛苦的事情。他不笑,或許隻是不想笑起來的時候和師傅一樣的冷清哀傷。以前他很不理解師尊們為什麼執拗的不惜違抗天道也是要把師父的魂打入六道輪回,現在他明白了。或許師尊們是對的,或許他們錯了,或許他們沒有這樣做的話,今生的徐長卿不會再受這些苦惱。可是他們這樣做了,徐長卿又再遇見了景天了。

他想起前些日子戰罷了天妖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蜀山。隻是知道司徒鍾用什麼東西救活了很多人。凡是能活的都活了,唯有景天沒有醒。

常浩看了看杵在門外當門神的兩個,慢慢走到房間裏去。沉吟了半天說,“長卿,景天的心被天妖皇抓空了,一個人沒有心,要怎麼活?”

長卿呼啦一下站起來,攥著拳頭紅著眼眶吼,“我不信!”

獨孤宇雲看著長卿跑出去的身影想,這個世界大概是瘋了。

-涅磐-

這個世界,是早已經瘋了的。

長卿自那日跑出山門之後就再也沒見人影。蜀山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上天遁地的找,最後找著的時候已經過去十來天了。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人都說春雨潤物,可是現在沒人這麼覺得。人人心裏都煩躁,雨一下更煩躁。長卿是倒在一座院廟裏的,原本白的一塵不染的衣裳已經看不出半點原來的樣子。搬他回來的時候發著高燒,人都燒糊塗了他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念有詞。

聽找到長卿的人說,他從沒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是這麼好看的人卻是個瘋子。瘋了一樣抓著自己的領子問神廟在哪裏,他說道長你是修道之人怎麼能拜神佛?長卿就扯了道冠,脫去了道袍外衣,披散了頭發一座一座的拜,一座一座的祈禱。漫天神佛他都拜。天佑景天,天佑景天。天佑景天得以平安,長卿願以命還命隻求眾神了我心願。拜完神佛,他又罵。到最後跑在雨裏又哭又笑,隻大叫上蒼無眼,上蒼無眼。

獨孤宇雲簡直是呆立在那裏聽完這番話的。他看見常浩偷偷的抹眼淚,其實他也想哭。司徒鍾一拳頭砸的門柱子上,嘴唇動了動,似乎是罵了一句什麼。

長卿一直不肯好,燒的天昏地暗。常浩守著陪著,端湯送藥,獨孤宇雲說這樣不行,掌門你的是身體是要垮掉的我來替會兒。常浩隻是搖搖頭道,“換做若是常胤師兄在,也定是要這麼做的。”

獨孤宇雲想,或者說,這個就叫孽緣。師傅上輩子肯定是欠了景天很多很多,所以這一世注定了是要來還的。

清風微拂,燭火搖曳。

司徒鍾一屁股坐在景天的床頭,伸手戳戳景天的臉,“喂,小子。你算是有福氣了,要是我變成你這樣,估計都沒人能睬我。”

蜀山上的風很涼,尤是還在早春。司徒鍾起身準備關窗,忽然一朵藍紫色的花飄落進來。司徒鍾下意識的伸手一接,緊接著一陣強風刮的司徒鍾連著後退了好幾步。等到司徒鍾能看清楚的時候,景天床邊已經立了一個黃衫的少女。少女手中握著一個閃著光的物品放進了景天的心口裏,司徒鍾心裏著急吼將出來,“你在做什麼?!”少女轉頭怒視司徒鍾,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做什麼?你沒看見我是在救他嗎?”少女說著眼淚忽然又落了下來,“他怎麼能值得主人這麼做呢?!”司徒鍾看見眼淚又慌了陣腳,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那少女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忽然的消失了。

司徒鍾呆呆的看了看外麵,立馬又跑回景天床邊上上下下的來回摸摸景天有沒有受傷了。正當司徒鍾正在……(咳)檢查,對,檢查的時候,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你,在幹什麼啊……”

司徒鍾一抬頭,看見景天渾濁的眸子,司徒鍾張大了嘴巴,用力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麵皮,然後飛也似的奔出去了,“景天醒了!景天醒來了!”

山丹花開滿山坡的時候,司徒鍾下了蜀山。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常浩將掌門傳給了獨孤宇雲。

景天坐在重樓的墓碑上喝酒。

長卿獨立蜀道,遙看飛花飄落。

景天說,“我欠下的,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清她了。”

長卿握住景天的手,“無妨,我陪你一起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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