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賭場,就是在賓館裏,但是在賭場裏的時間更長一些,那可是高強度,一點兒也馬虎不得,因為在邁紮央出老千,就像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相當難受,說不累是假的,但好在有李雯雯和麵筋他們陪著,我堅持了下來。

當然,給我最大動力的還是被釋放的那些人質,他們雖然曾經是爛賭鬼,但是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生存下去的權利,他們死裏逃生之後對我所說的謝謝兩字,已經讓我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我做了這些年的老千。肯定有不少人在背後罵我,我也沒做過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但是我能夠用自己的千術,來挽救這麼多的生命,足夠體現了自身的價值。

特別是當我贖回第六十個人質的時候,趙傑專門給我通了電話。說是代表國家謝謝我,讓我簡直要飄起來了。

這也讓我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特長和技術沒有好壞之分,就看你怎麼運用了。

我和李雯雯以及阿霞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微妙。

這麼長時間了。她們兩個僅僅見了兩次麵,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非常默契,如果我和阿霞在一起,那麼李雯雯就會消失,連個電話都不會打,反之,如果我和李雯雯在一起,那麼阿霞也就不見了。

這種情況對我來說,真是最好不過了,如果他們兩個碰上了,肯定尷尬是不是。

我和李雯雯、麵筋、萬寶路,四個組成的最佳拍檔,在麥紮央所向披靡,各個賭場的老板都知道了我們,但是由於我們不是直接的競爭對手,再加上有阿霞從中周旋,所以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正鐵打的賭場流水的賭客,麥紮央最不缺的就是賭客了。

漸漸地,人質隻剩下十幾個了,以我們現在贏錢速度,我估計最多三天,人質就能全部贖回來了,那樣我就可以和表哥一起回家了,離開澗水這麼久了,我還真的想家裏的爸爸媽媽了,可是當初在家的時候,隻覺得他們嘮叨。

阿霞也算明事理,那天晚上把表哥放回來了,將近一個月沒見表哥,隻見他被養的白白胖胖的,看來阿霞並沒有虐待他,我們兩兄弟擁抱在了一起,我拍著他的後背說,“表哥。再過兩天,我把你交給王伊諾,就算是交差了。”

表哥貼著我的耳根說,“兄弟,在豬籠那邊,可把哥哥憋壞了。你在這裏熟,晚上可得給我找一個上點檔次的外聯。”

我心裏直樂,但是這種事我可不想插手,萬一以後讓表嫂知道了,非得擰我耳朵不可,就把手一攤,“表哥,你這麼帥,又這麼有經驗,這種事還用我教你嗎?”

說著,我往他手裏塞了一張卡,“這裏有二十萬,你去賭場玩吧,看中了那一個,隻管撩就是了。”

表哥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急忙擺著手說:“兄弟,幹別的行。但是哥哥我從今往後,咱也不敢再賭了,再賭的話,你表嫂非得把我的第三條腿打斷不可。”

我壓低了聲音說,“我的哥呀,你就是不賭。身上也得裝錢吧,這裏的女人可是現實得很兒,長得再帥也不能當飯吃。”

表哥是個明白人,這裏的道道當然懂,就把卡拿著走了。

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天晚上。我們遇到了幾個南方人,都是大老板,大半夜玩下來,贏到手八百多萬,這樣的話,又能提前一天回家了,李雯雯也很高興,麥紮央這地方雖然什麼都有,但是生活起居畢竟不習慣,況且這地方治安太差了,贏著錢心裏也不踏實。

天快亮的時候,我被吵醒了。隻聽外麵一個勁的響,我被吵醒了,嘴裏一直嘟囔,大清早的,誰家放這麼多的鞭炮。

這時,忽然有人把門拍得山響,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暗暗罵了一聲臥槽,問了一聲,“誰呀?”

門口的人應了一聲,原來是阿光,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