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容清,他便想“攜天子以令諸侯”,與隆親王的決裂就此上演。
隆親王謀反在即,臨門一腳卻後院失火,全盤打亂他與雎鳩城裏應外合的計劃,火急火燎跑來北原,試圖挽回。
也不知怎麼搞的,二人話趕話的動了手,然後動了刀。
隆親王先發製人,連捅斷英三刀,刀刀致命。
同盟全向崩盤。
但曆史總結出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亂世出豪傑。
同盟中有個別豪傑早看不慣“隆斷”二人迫害容清,迫於淫威敢怒不敢言。
趁機鬧革命。
宣稱,要自由不要壓迫。
紅綾用老板娘的身份與他們取得聯係,開展營救容清的工作。
某日殺至地牢時,容清正和牢頭搓馬吊,她手氣不錯,贏了四個饅頭八塊鳳梨酥和十斤風牛肉,憑自己的雙手掙夠未來七日的口糧。
因勢單力薄,容清不主張與隆親王正麵對抗,采取“遊擊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主要策略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彌勒忍不愧是未來文壇的一顆巨星,幾句話就將故事開頭中間結尾敘述的清楚明了。
以至於香九和木蘇嬈久久不能平靜。
半晌,木蘇嬈緩緩點頭:“阿姐她……頗有大將之才啊。”
香九捂臉:“的確是她能幹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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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此人素來閑懶散慢,卻最得老城主的喜愛,原因是香九出生那夜,她們娘難產而死。
同樣都是生孩子,老大沒把娘克死,老二克死了,老城主看香九格外不順眼。
加之容清天賦異稟,骨骼精奇,年少時名震江湖,成為“別人家的孩子”,再看老二,溜雞鬥狗,不學無術,小小年紀就有往紈絝子弟發展的趨勢。
臨死前將雎鳩城交於容清,叮囑她帶領雎鳩城子弟實現細作行業的偉大複興,促使整個北原走向繁榮富強。
一切交代完畢,本能壽終正寢,一不小心瞥見哭哭啼啼的香九,氣不打一出來,捂住胸口重重咳嗽,一口血卡在咽喉,含恨而終了。
前去與容清彙合的路上,木蘇嬈認真聽著香九對她阿姐的介紹,以及她有娘生沒爹愛的悲慘同年,心疼得心肝脾肺腎俱顫。
“他不愛你,朕愛你。”
香九深受感動,撅起小嘴,和她隔空“麼麼麼”。
眾護衛:噫~~
彌勒忍搓搓一身的雞皮疙瘩,引他們走進一條陰寒濕冷的小路,比出一噤聲的手勢。
夜深沉,小巷前後靜悄悄,北原荒蕪一片,幾件破落的棚屋,仿佛已經是它的全部。
大家沒由來的擔心。
砰砰砰。彌勒忍敲門。
這門拚拚湊湊而成,並不嚴實,縫隙中有人影閃過,他借著縫隙往外看,許是夜色不明的緣故,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半天沒有回應。
彌勒忍不耐煩道:“還看,二城主都認不出來!”
那人稀落的眉毛,果然一跳:“呀,真是二城主!”
他嘩啦一下扯開門鎖,撲上前,熱淚盈眶的抓住香九,欲要訴說半年來的思念。
彌勒忍嘶了一聲,打住他即將噴薄而出的傾訴欲:“別幹站著,大城主呢。”
“當然是搓馬吊了。”
搓馬吊是容清漫漫人生中的唯一愛好,她不是在搓馬吊,就是在搓馬吊的路上。
是以眾人一進到屋內,就聽見哐哐當當的聲響。
屋內光線昏暗,循著痕跡往裏去,再推開一扇小破門,正見容清背對著她們,脊梁筆直,頭仰起,卓然傲立的在牌桌旁,為紅綾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