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戰車每輛配備步兵二十五人,四人推車使車運行,一人在車上了望敵人並發射弓箭,二十人分別持盾牌、弓弩、長槍、斬馬刀等兵器,分列戰車兩旁。每邊兩行,每行五人。
炎猛把軍隊以團為單位,以五分之一的兵力,即一個營──一千人作為衛兵,負責保衛工作和軍需用品的運輸工作。其餘四千人共使用戰車一百六十輛。炎猛為了防止大軍渡河的時候,受到神之帝國士兵的突襲,便派了炎青率領著一個師團的兵力先行渡河防禦,沒有想到正好派上用場!
隻見炎青見到哨兵傳來遠處有神之帝國騎兵襲來的消息後,不慌不忙,立刻命令每邊用車二十輛,戰者之間互相聯結,步兵配備在車與車之間,形成了四個方陣。負責保衛的士兵,都安置在方陣之中。
前麵的戰車麵向著敵人,後麵的戰車倒行;左右兩邊的戰車,按順序行進。此陣的妙處在於當敵人攻打左邊或者右邊戰車的時候,可以掩護好後衛隊,按照他們所進攻的方向攻打他們。前後左右的變化可以無窮。剛剛部署完陣形,就見遠處大約由萬餘人的神之帝國騎兵襲來。
炎青手一揮,持盾牌的戰士立刻戰到前邊,使弓弩的戰士站在中間,持槍刀的戰士則站在後邊。
當敵人跑到百步之內的時候,盾牌兵暫時收起盾牌,給弓弩手讓開地方,同時向敵人發射弓矢。一聲令下,眾箭齊發,箭矢朝空中,以拋物線不斷向胡騎射去。一時間滿天都被箭弩所遮蓋。
許多的騎兵中箭倒下,後方前衝的騎兵展現精湛的騎術,未受影響的前衝,轉瞬間已衝到炎青第一師團軍布下的陣前。
“槍刀手上前!”炎青不愧是炎猛軍中第一年輕智將,一聲大喝,發出了正確的號令。頓時弓弩手立刻向後退去,槍刀手衝到前麵,用槍刺殺敵人,用刀砍向敵人戰馬的馬腿……
神之帝國騎兵不由人仰馬翻,亂成一團。而這個時候,炎猛見此情景親率集團軍,渡過河從兩翼殺了過來。
二翼天降帝國騎兵強壓之下,無數神之帝國士兵倒地身亡,剩餘的神之帝國騎兵立刻調轉馬頭,急往來路奔逃。二翼天降帝國騎兵,強弓追射。
神之帝國士兵見勢不妙,隻好向後撤退。炎青親自擊鼓,戰車隨著鼓聲前進運作,鼓停則止,鼓起則追。
炎猛輕輕籲了一口氣,命令傳令兵立刻將戰況通報給第六,第七師團長,讓他們迅速將騎兵主力跟進;同時命令所有部隊加快過河。
炎猛深知神之帝國傭兵集團軍不久之後必然會加大攻擊力度,勝敗的關鍵就在於自己是否能夠頂住神之帝國傭兵的猛攻了。一場時間的競賽就此展開。
而此時,慕容中正率領的神之帝國傭兵集團軍主力已攻到水門城下,一架架雲梯架上水門城牆,士兵蜂擁而上,衝車也開始衝擊城門。水門守軍炎儀一聲令下,城頭的天降帝國士兵停止發射弓箭,轉而扔下一塊塊大石,把神之帝國士兵砸的一個接一個的從雲梯上直掉下來,有的雲梯在經受了數次衝擊之後,終於不堪承受,斷折破碎。更為厲害的,天降帝國士兵還從城頭澆下滾油,好象下雨一樣,讓神之帝國士兵無法抵擋,而一旦被潑到身上,立刻皮開肉綻,卻不致命。整個戰場上慘叫聲此起彼伏,有如進了修羅地獄,真是慘不忍睹。
然而神之帝國傭兵的彪悍在此時也充分表現了出來,同伴的大量死亡,哀號慘叫,不但沒有打擊他們的軍心士氣,反而刺激起同仇敵亥之心,隨著前邊士兵的倒下,後邊立刻就有更多的士兵衝了上來,隆隆戰鼓聲中,竟無一人後退。這些年來,神之帝國可說始終在戰爭中度過,征戰殺伐本來就是他們的職業,攻城略地方能夠獲得美酒佳人、榮譽財富,這一切都是天降帝國被繁華富貴、醇酒婦人所軟化貴族們所無法比擬的。他們從沒有一天的鬆懈,幾乎每天都生活在刀口浪尖上,一直是提著腦袋混飯吃。
相比之下,天降帝國軍的整體戰鬥力就顯得稍遜了一籌,長期的和平年代,既缺乏必要的訓練,實戰經驗也不足,實際並沒經受什麽真正的惡戰,象如此慘烈的戰役,真是對人的意誌的嚴酷考驗,稍有軟弱退卻,立刻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更重要的是天降帝國的主力已經到了另外一邊,而此時守城的卻是剛剛才訓練成功的新士兵而已!
天降帝國中混雜著大量的誌願的民眾,無論是戰鬥素質,還是和正規軍在戰鬥中的配合,都存在著很多的缺陷,也使天降帝國士兵的戰力得不到充分的發揮。幸好帝國一直以來的宣傳,加上炎水寒剛剛建國以後就頒布的一些法令以及加上神之帝國士兵的所作所為,使眾人均視神之帝國傭兵為洪水猛獸,很多人的家眷又都在水門,心知如城破必無幸理,所以也是人人死戰不退。
轉眼間天已變黑,夜幕降臨,雙方已血戰了六個時辰,水門城下城上到處都是屍體,無論是神之帝國傭兵還是天降帝國士兵,都已是勞累不堪,但戰爭的激烈程度卻有增無減,如繁星般密集的火把把整個戰場照的象白晝一般,水門城內城外,四麵八方,總共數十多萬兵馬拚死搏殺,浴血奮戰,每一時每一刻都有人死亡。雙方將士都已殺紅了眼,在這種情況下,什麽內功外功全都用不上,四麵八方隨時都會受到攻擊,大家都也忘記了一切,甚至忘記了勝負,至於什麽戰爭的意義,為何而戰更是丟到了腦後,完全是出於一種求生的本能,完全是為了生存而戰。
“大帥為何如此急攻?”副將不解的望著慕容中正。
這次進攻成敗與否就看我們是否能夠在天降帝國援軍到來之前拿下水門。”慕容中正略略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時間緊迫,也隻好不計傷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