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想知道的人離死期也不遠了。”一個褐發少年不知何時蹲坐在書架頂上,向黑發少年附耳吹氣道。黃色的眼眸中閃著笑意,薄唇向上抿起。
黑發少年卻沒什麼反應,“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言,又轉而翻開了神典的目錄。
“席木木,外麵天氣真好!”
“。。。。。。”
“席木木,我們出去逛會兒吧,憋在屋子裏真難受。好吧?”
“。。。。。。”
“席木木?”
“。。。。。。”纖長的手指往下翻了一頁。身邊的褐發少年愣了一下,轉而“怒發衝冠”。
“席木木!不要把別人的話當耳旁風!”
“。。。。。。”黑發少年轉過頭,紅色深瞳淡淡地望向身邊的人,對那人四周散發的怒氣絲毫不加理會。
“。。。。。。”
“我說席木木,你成天抱著這麼厚的寶貝神典看有用嗎?虧你還是魔法劍士,現在卻連最最低級的魔劍也舉不起來,還不抓緊練習!理論固然重要,但你現在需要的是實踐。懂嗎?實踐!”拉茲珠炮似的說完,不僅崇拜起自己的語言能力起來。
眼前之人麵不改色,沉默許久。正當拉茲以為他被自己的一番說教感化了而得意洋洋時,黑發少年不鹹不淡地說出一句讓拉茲氣得吐血的話——
“我叫席陽,不是席木木。”
。。。忍,忍,忍無可忍了。。。
“——席木木!”一聲巨吼在館內回蕩,震得全館人側目。“聽別人說話要聽到點子上!我以以塞亞學院第一劍士的名義命令你,現在就給我到訓練場上訓練!”說著一手夾著神典,一手拎著麵無表情的席木木,哦不,是席陽,氣勢洶洶地走出圖書館。
眾人笑笑,轉而又各忙各的,隻道那什麼都不會的席木木又被拉茲拉出去搞特訓了。至於為什麼第一劍士總與一個處在留級邊緣的學生混在一起,沒人知道,但也好像已成為定理一樣沒人過問。
不過這席木木除了為人冷淡些,倒也不是什麼都不會。
訓練場上,兩個身影鬥到一處,手中所握樹枝上下飛舞。褐發少年雖招招淩厲,卻絲毫近不了對手之身,額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倒是那黑發少年步履井然,這麼長時間下來不但呼吸平穩,陣腳也絲毫不亂。眼見對手側鋒而來,順勢抵住來“劍”,借力翻腕,又將來劍挑了開去。
說起來,席木木是以塞亞學院唯一能在劍術上製住第一劍士的人,但若一用魔劍相試,便完全不是對手——因為他提不起魔劍。但在一所魔法劍術學校內,沒有魔力,拿不起魔劍便是一無所有。所以席木木的劍術成績總是為零。
“我真不明白,劍術卓群的你怎麼會實踐年年得零分,卻又年年靠理論滿分升級?”拉茲有些喘熄地舉枝刺來。⑩思⑩兔⑩網⑩
“這是學校的體製問題。”席陽靜靜地答道,同時擊偏襲來的“劍”鋒,順勢擊腕挑飛對方手中的樹枝。就在拉茲一愣的瞬間已被樹枝地在喉間。
“學校總是算各門總分的。”席陽收下樹枝,仍回樹叢中,拍拍手,走開去拾起起放在一旁的神典。
“是啊。不過學校每年都會為你的事頭痛。”拉茲歎了一口氣,“我真不明白你連神典都拿得動,卻拿不起區區魔劍。真是怪了。”
“魔劍與魔法是相對應的,隻有屬性相合才會讓使用者舉起。就像集風、水、火、雷、土、木、金七種屬性於一身的拉茲你就可以使用各種魔劍,而沒有魔法的我是任什麼魔劍也舉不起來的。”
拉茲愣了半晌,“憑你的知識,以後在以塞亞當一個活圖書館就行了。”
“我想也是。”席陽笑笑,自己沒有任何魔力,幹這個差事應該是今後最好的選擇了吧。
“喂,席木木。”
“是席陽!”席陽不厭其煩地又糾正一遍。
“席陽,那個——為什麼你——”說到一半拉茲的聲音又小了下去。
“什麼?”紅色深瞳望向拉茲。
“算了,沒什麼。”拉茲移開視線。
席陽皺了皺眉,“沒什麼的話我走了。”
“噢。”
看著席陽的背影,拉茲有說不盡的慨歎。明明是兒時要好的玩伴,如今卻不能記起我分毫。是懲罰嗎?懲罰我不辭而別?但是要站到你身邊,我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想到這,拉茲低下頭去,苦笑。席陽,你已經不會因我而快樂了,也不會再在意我了吧。
“拉茲,你今天有點不對勁耶。”
聽到熟悉的聲音,拉茲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有些關切的目光從本來永遠靜如止水的紅瞳中發出來,拉茲心裏一暖。
“哪裏不對勁拉?”
“你看,眼眶都紅了。”
“哪有?”拉茲揉了揉眼睛,“是風啦,風吹的!”
紅色深瞳中先是懷疑,轉而又有了些許笑意。“就是風吧。不過難得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