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並不認為事情這麼簡單,關於鳳翎在下水井旁閃爍的原因,他需要進一步調查一下。
優優和蘇齊看著易浩自言自語十分好奇,他們等在停屍房門外,觀察著四周的人群。
沒有人來給魚鳶送別,這個纖弱的女孩子,就這麼孤單單地來世上一回。
易浩麵對死去的魚鳶,摸著暗淡的鳳翎,此時她應該感受到鳳翎的召喚,現出元神回歸烏龜山洞裏。
現在安歌、康歌和雅歌應該來接走魚鳶,和他們一樣被封印在烏龜山才對。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
哥兒冷酷地折返到之前的醫院。
“魚鳶的眼睛呐?”哥兒冷冰冰地質問醫生。
易浩驚得趕忙上前解釋說:“是這位醫生負責搶救魚鳶,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哥兒直勾勾地看著醫生,醫生額頭密密麻麻一層汗珠,不可思議地問哥兒:“你怎麼知道?”
“這不用你管,你隻回答就好。”
“你還知道什麼?”
“你們還拿去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醫生慌張地拿起杯子裝作喝水。
“你以為你在跟誰扯謊!”哥兒依舊冷冽地看著女醫生說:“怪不得,剛剛我一直想不明白一雙眼睛而已,為什麼你們非要著急把呼吸機給關掉,原來是有人等不及要一顆心髒。”
易浩這就聽不明白,明明是醫生全力搶救魚鳶,為何哥兒就是不依不饒。
醫生嚇得渾身跟過篩子一樣,臉色慘白,隻聽到吸氣聽不到呼氣,話更是說不出來。
“一個小孩子胡說八道,至於嘛?”同一個辦公室的男醫生站起來一把拉起醫生讓他坐下休息。
嗬斥哥兒說:“說話要講證據,確定魚鳶她沒有呼吸之後,我們才撤下呼吸機的。況且,是她自願簽署器官捐獻書的。”
“是嘛?”哥兒冷笑,接著問:“我說是魚鳶嗎?你怎麼認定我說她?”
“你!你!”男醫生被打亂思維一時招架不住。
易浩一聽他們把魚鳶的眼睛和心髒全部拿走,內心就控製不住的氣憤。
這跟芊眠的遭遇太過於相似,他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你快死的時候,也讓你同事握著你的手,在器官移植手術上簽字。”易浩死命盯著他們。
“你一個小孩兒,也沒個大人管管,怎麼說話呢?”男醫生恨恨地教訓易浩。
易浩毫不客氣地說:“如果她說的是實情,那我祝你還沒死時就被迫捐出器官。”
“你,你們,不可理喻,出去,你們知不知道醫鬧是要進警察局的。”男醫生徹底如瘋狗一般亂吼。
“誰怕誰!”易浩大聲嗬斥辦公室裏兩名醫生。
“她根本救不活,已經沒有救了,再耗下去,心髒也衰竭,那就是眼睜睜死兩個人。”醫生哭著說。
“那是你救不活,隻要再等我一個小時,魚鳶就不會死。”哥兒氣憤地說。
“你以為你是誰?神嗎?起死回生!”男醫生嘲諷地說。
“是,我生在空桑,追隨大司命修行,生死之術,你們懂什麼?”
哥兒還欲再說卻被蜂擁而進的人群打斷,原來是之前的兩名警察帶著哥兒父母過來找她。
見到哥兒後的母親緊緊攥著哥兒的手臂,生怕一鬆手哥兒就又飛走一樣,見到哥兒後的父親則站在門口一個勁的抹眼淚。
蘇齊小聲對優優說:“你說易浩在看什麼,這麼入迷。”
優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比如呢?”
“人?”
“你別嚇我!”
蘇齊拉住優優的胳膊。
哥兒的冷傲淡漠漸漸被她這個年齡麵對這種場麵應該有的手足無措所替代。
像回過神來一樣,臉上滾滾落下的熱淚讓人心疼。
哥兒看到門口的父親後,又四處看了幾眼。
哥兒的母親立馬解釋說:“你哥哥和嫂子離得遠,一時趕不過來,咱們回家吧,爸媽給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