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鳳儀街一間酒吧中,莊安俊坐在吧椅上,端著酒杯,斜眼看著被打得滿身傷痕,冷冷道:“是你砍掉金剛的手的?”
白發青年本來自持有莊安俊的幕後支持,因此雖然砍掉金剛的手,間接導致金剛被時攀撞死,也不怎麼擔憂,直想著莊安俊肯定會幫他化解危機的,並滿心憧憬著當上堂主時的風光。這時見莊安俊的語氣不善,聯想起莊安俊對付的金剛手法,心中不由打了一個突,戰戰兢兢地道:“少???????少幫主,我原本是想砍時浩東,沒料到時浩東那狗日的奸詐得很,用剛哥擋駕,所以才會失手砍到了剛哥。”
莊安俊冷哼一聲,道:“隻怕你是故意的吧,說,你和時浩東到底有什麼勾結。”
他這話本是質問白發青年,但他身旁的蘭影聽到,不由想起今天的一頓抽,忍不住渾身一顫。
白發青年驚慌道:“沒???????沒有,我和時浩東從來不認識,怎麼可能和他勾結?”
“沒有?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莊安俊道,隨即側頭道:“蝴蝶。”
蘭影點了一下頭,緩緩走向白發青年。
白發青年意識到危機,驚慌得口無遮攔,連聲叫道:“少???????少幫主,我明明是???????”
便在這時,蘭影的身影忽地前衝,左手一揚,就聽得“嗤”地一聲,白發青年脖子間鮮血直噴,手指莊安俊,不甘地緩緩倒下。
“撲通!”
白發青年倒在了地上。
莊安俊側頭看向趙山,說道:“人手召集得怎麼樣?”
趙山大聲答應道:“已經召集得差不多了,晚上就可以和時攀決戰。”
莊安俊點頭道:“很好,這次你隻要能幹掉時攀,我就向我父親舉薦你為堂主。”
趙山躬身道:“謝謝少幫主提攜。”
莊安俊“嗯”了一聲,揮了揮手,道:“去吧。記住,我今天從來沒有來過。”
趙山答應一聲,隨即招呼幾個青山幫小弟把白發青年抬走。
莊安俊一口將手中的酒喝光,站起來,往酒吧門口走去。
蘭影緊跟著走了出去。
時浩東在決定下來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敖奎,著敖奎從總堂帶兩百人來支援時攀,今天晚上務必要將青山幫殺得丟盔棄甲。
到了晚上八點鍾,敖奎就帶著人趕到沙皇夜總會,時浩東讓時攀將敖奎帶來的小弟安置了,便和眾人在包廂間說話。
這時朱嘯天、陸寂舜等人也已帶人趕到。
眾人集合後,時浩東抽著雪茄,分派任務道:“今天晚上,要麼不幹,要幹就要把青山幫在沙尖子區的勢力全部打垮,讓他們以後提起來都會害怕。時飛,你帶人守街尾。”
時飛聽時浩東讓他守街尾,不禁心中興奮,站起來,大聲道:“是,哥!”隨即又坐了下去。
時飛坐下後,時浩東又吩咐時攀道:“時攀你守街口。”
時攀同樣大聲答應。
“鬼七,你守兄弟酒吧對麵的巷子!”
“是,東哥!”
“陸寂舜,你帶人躲在酒吧裏麵,外麵一開打就衝出來。”
兄弟酒吧被燒了以後,陸寂舜繼任鷹揚街的街道話事人,又重新將酒吧整頓開業。
“是,東哥。”
“敖奎,嘯天跟我在兄弟酒吧外麵等趙山。”
一番部署之後,時浩東吩咐眾人先行去準備,和敖奎、朱嘯天在包間中喝起了酒,喝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帶著二人出了包間,往沙皇夜總會大廳而去。
今天因為要和青山幫開戰,時攀就下令沙皇夜總會暫停營業,隻招待幫裏的兄弟,因此現場並沒有客人,全部是東幫的小弟,將整個大廳坐得滿滿的。這些小弟都是小混混,坐在那兒自然不可能安分,人聲鼎沸,雖然沒有勁爆的舞曲調動氣氛,但熱鬧處比營業時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小弟一見時浩東等三人一走到大廳,便自覺安靜下來,隨即齊齊站起來向時浩東打招呼。
時浩東點了點頭,往沙皇夜總會大門口走去。敖奎和朱嘯天等人便揮手,大聲吆喝:“都跟上!”
現場數百人浩浩蕩蕩地湧到沙皇夜總會門口,又紛紛走向各自來時乘坐的車輛。
這一幕氣勢十分雄壯,直嚇得沙皇夜總會外麵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出現了斷流,寂靜得有些讓人害怕,唯有那霓虹燈依然在閃爍。
“東哥,請上車!”
時浩東走到法拉利車旁時,楊典昆恭謹地說道。楊典昆在和時浩東等人喝了一會兒酒之後,知道現場都是大哥級別的人物,他不適合在現場,於是便退了出來,為時浩東“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