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驀地裏響起一聲厲喝,眾人回頭看去,但見向八領著夏釗、司空林、茅大軍、薑建等五位堂主走了進來。
東幫的小弟紛紛垂著頭讓到過道兩邊,讓向八等人走進來。
向八見到雜毛,冷笑一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雜毛啊,怎麼?你最近皮子癢得很,想要消遣消遣?”
雜毛雖然囂張,但對著向八卻不敢放肆,說道:“八爺,我隻是來給風哥上柱香,沒有其他意思。”
向八冷笑道:“那樣就最好,上完香馬上走,這裏不歡迎你。”
雜毛道:“是,是!”回過頭盯了時浩東一眼,迎著時浩東撞去。
時浩東豈肯示弱,蓄力於左肩上,等雜毛走到咫尺時,沉肩猛然撞去。
“叻!”
雜毛被時浩東撞得肩膀生痛悶哼一聲,失去重心往旁踉蹌幾步,差點跌倒。
“哈哈???????”
旁觀的一眾東幫小弟見雜毛囂張得很,均是暗生不爽,這下見雜毛在時浩東麵前吃了虧,均忍不住哈哈大笑。方才笑得幾聲,忽然醒覺,這兒是靈堂,可不能失去了莊嚴,均又噤聲,卻是忍俊不禁。
雜毛滿麵羞慚,卻沒想到會在時浩東手下吃了虧,站直身子,狠狠地瞪了時浩東一眼,旋即拍了拍衣服,目不斜視地走到東哥靈堂前,接過在旁負責遞香的小弟遞上來的香,口中振振有詞,鞠了一躬,上前把香插在香爐裏,轉身走到向八麵前,說道:“八爺我走了。”
向八嗯了一聲,卻不再看他一眼,雜毛識趣地走出了殯儀館。
這次喪禮的小插曲就此結束,客人們祭拜完後,就是送風哥的遺體去安葬了,這一切自有風哥的小弟效勞,時浩東和風哥並不是太熟,也就沒有幫忙扛靈柩等等,所以隻是全程追隨,送風哥上山,目送風哥的遺體入土。
等風哥的遺體入土,夏釗、茅大軍、蔣健、司空林等幾位堂主和風哥的家屬打了招呼後,各自開車離去,其他的客人、小弟們也各自散去。
羅浩然和風哥家屬打了招呼後,走向時浩東,對時浩東說道:“小東,我們先走吧,八爺今天晚上估計不走了。”
時浩東知道八爺對風哥的感情非常好,可說就像是對親哥哥一般,自然有很多話要和風哥的妻兒說,點頭說道:“好,然哥。”
三人徒步下山,羅浩然邊走邊說道:“小東,小攀,待會兒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
時浩東奇道:“什麼人?”
羅浩然道:“也不算什麼大人物,隻不過是一個已經不混了的老江湖,他對沙尖子區各方人馬熟悉得很,我曾經救過他一命,你們以後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問他。”
時浩東知道時攀要來沙尖子區發展,對沙尖子區一點也不熟悉可不行,而這樣的老江湖對地方非常熟悉,甚至有許多人脈,多認識一些總是好的,當下點頭說道:“多謝然哥了。”
羅浩然拍了怕時浩東肩膀,笑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說實話,小東,雖然我和你相交的時日不長,但和你很投機,甚至遠超許多多年的老兄弟。”
時浩東亦有同感,說道:“然哥,我也是。”隨即說道:“然哥,龍哥、虎哥的喪禮安排在什麼時候?”
羅浩然聽時浩東提到丁龍丁虎,禁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來的時候還沒定下來,定下來我會通知你。”
時浩東想起那個叛徒,問道:“那個叛徒怎麼處置了?”問出時卻也覺多餘,那人得知羅浩然跑脫了,豈還會呆在新化區等羅浩然找他算賬?
果然,羅浩然臉上現出憤恨之色,咬牙道:“那狗日的倒機靈得很,我回去就讓手下去抓他,卻撲了個空。”
時浩東說道:“這樣的人在哪也活不長久,然哥不用太過介懷。”
羅浩然臉色恢複少許,見已經走到山腳的公路邊,說道:“不提了,我帶你們去見我那位老兄弟,你們開車跟著我。”
時浩東和時攀答應了一聲,上了保時捷,開著車子跟著羅浩然一路前行,從郊區返回市區,然後一直往東行駛,出了市區,到了一個貧民區。
下了車,時浩東放目而望,隻見這一片區全是破舊不堪的房屋,街道巷子也是汙穢不堪,行走在其間的行人也均是一副麵黃肌瘦。右麵一個巷子裏,有幾個十五六歲穿著衣衫破爛的少年蹲在那兒抽煙,眼睛盯視著路人,似乎在尋找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