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欣道:“誰為他打抱不平了?隻是覺得你這樣做有些不折手段了吧?”
時浩東道:“不折手段?他們對付我的時候,可曾有過這方麵的考慮?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薛易欣忽道:“時浩東我問你一句話,你可不可以老實回答我?”
時浩東道:“什麼話?”
薛易欣道:“何曉東是不是你殺的?”
時浩東也不否認,說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時浩東的話音方落,薛易欣就伸手去掏手銬,卻發現一個問題,就算時浩東供認不諱,自己真的抓得了他麼?一隻手僵住了。
時浩東瞥了一眼薛易欣的手,說道:“怎麼不掏手銬了?”
薛易欣有些失神,隨口道:“我也不知道。”
時浩東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說完轉身往天台入口走去。
返回作為青山幫窩點的那個房間中,見王猛等人還在毆打那幾個人,說道:“猛哥,他們乖了沒有。”
王猛道:“還沒問,不知道。”旋即一拳猛擊在一人的胸口,喝道:“東哥,問你乖了沒有?”
那人當場噴了一口口水出來,隨即連忙道:“乖了,乖了!東哥,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時浩東微微一笑,隨即問其他六人道:“你們呢?”
這些人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聽到時浩東的話,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紛紛道:“乖了,乖了!東哥你別再打了,再打就打死我們了。”
時浩東笑了笑,說道:“那就好,也省得我多浪費口舌。本來就憑你們開槍打傷我兄弟的事,你們今天就休想活著走出這道門,不過念在大家都是出來討口飯吃,隻要你們按我的吩咐去辦,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
“東哥請說,我們一定照辦。”那七人忙不迭地說道。
時浩東續道:“很簡單,待會兒會有警察來把你們抓到警察局去,你們隻要在口供中說,你們所有的行動都是野狼、西瓜、何曉東等三人指使的,並且夜上濃妝夜總會被查到毒品一事,以及吸毒至死的人都是他們主使,你們做的就行了。”
那七人聽到時浩東要讓他們認下所有案件,心知雖然主謀的人不是自己等人,可就算是幫凶也要被判終身監禁,均是遲疑起來。
時浩東眼見這幾人遲疑,心知得嚇他們一嚇,掏出牛角刀甩出刀葉子,狠狠插向旁邊桌子。
“砰!”
牛角刀深入木桌中,那七人均是嚇得一跳。
時浩東斜睨著幾人,冷笑道:“我這人不喜歡勉強別人,你們要是不肯答應我也不會勉強。你們隻有三分鍾的考慮時間。”
那七人哪還不知道時浩東話中的意思,答應的話是終身監禁,不答應就是命喪當場,權衡輕重,紛紛答應道:“答應,答應!我答應!能為東哥效勞,那是我們的榮幸。”
時浩東道:“那就好,你們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好意,不過,我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臨時翻供,可就別怪我時浩東做得出來!”
那七人對時浩東的話沒有半分懷疑,連李誌、野狼、陳凱都相繼敗在時浩東手中,而且屢衝警察局,也照樣沒事,要想派人進警察局殺個把人,隻是等閑事爾,紛紛表示:“不敢,不敢,我們一定遵照東哥您的吩咐辦事。”
時浩東道:“那好,我這就讓三口區的那幫警察過來。”
時浩東用了一個“讓”字,語氣非常高調,是要這些人明白自己並不是空口說白話。
這並不是他自高自大,今天搞定了薛易欣這個辣椒,憑這次的毒品分量,以及薛振海的能量,三口區警察局局長的位置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毫無懸念。
而薛易欣坐上三口區警察局局長的位置,對於時浩東來說,雖然還不能完全控製三口區的警察,但最少也掃清了障礙,再不會受到製肘。
這是一次實質性的飛躍,至此,三口區的黑白兩道都將在他的掌控之下,這也為將來的賭場計劃打下了堅實基礎,一旦賭場真的空降三口區,那麼誰還能爭得過他?即便是對方奪得賭場的運營權又如何?
栽贓陷害並不是西瓜和野狼的專利,他時浩東做起來未必就輸給他們?搗亂生事,也並不是隻有青山幫才會,他也可以每天讓幾十上百個小弟前去搗亂。
不過,這一切都是基於東幫穩定的情況下,杜青販毒導致東幫的內部出現了問題,而沙尖子區的王風是否能撐住也將是一個未知的變數,假如羅浩然清理門戶失敗,杜青叛幫,而王風又不幸過世的話,東幫的內憂將會上升到空前的高度。
形勢將如何?該如何麵對?
時浩東點上了一支煙,像時父抽旱煙一般,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