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伸筷子去夾放在許晴碗裏的菜,一邊笑著說道:“你不要啊,不要我收回來。”
許晴一筷子把時浩東的筷子拍開,不滿道:“怎麼有你這樣不懂禮貌的人?夾給別人的菜可以收回麼?”
吃完飯後,許晴說下午要上班,時浩東就和她一起回東華大廈,路上的時候,許晴又叮囑道:“那個李誌這麼狡詐,你要是真的鬥不過他,就暫時忍一忍吧。”
時浩東想到要和許晴合作賭場的計劃,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且他也絕不是麵對強敵就退縮的人,當即笑著說道:“你希望我退縮麼?”
許晴看了時浩東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
卻是很矛盾,她既希望時浩東是個迎難而上的人,可是又不希望他會有什麼危險。
時浩東道:“到了。”
許晴叫道:“這麼快?”踩住了刹車。
時浩東有些不舍地說道:“你上去上班吧,我回去了。”說完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許晴忽地叫道:“等等!”
時浩東回頭,愕然道:“還有什麼???????”忽見許晴湊了過來,旋即在自己臉頰上輕輕一吻,縮回去,笑道:“本宮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說了要給你賞賜,就一定要給你賞賜!”
時浩東摸了摸臉頰,似乎還能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軟,以及那淡淡的清香。收斂心神,說道:“我走了啊。”
許晴“嗯”了一聲。
時浩東下了車,向一輛的士招了招手,上了車打道回三口區。
路上回想今天的一切,卻莫名地笑了起來,又想到為了藍田山這個工程,不但自己花費了這麼多心血和財力,更連累許晴要在投資方麵前低聲下氣,損失巨大,這個工程更要成功完工不可。
要完成這個工程,最大的阻力還是李誌,李誌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般,隻要他還在三口區一天,那麼即便是工程重新開工,也隨時有可能被他破壞。
想到這次藍田山工程發生毀滅性地災難,除了因為李誌陰險之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藍田山是青山幫的地盤,使自己鞭長莫及,無法掌控,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隻要藍田山一天還在青山幫的手中,藍田山那個工程就永遠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因此,李誌死還遠遠不夠,必須要將藍田山從青山幫的勢力範圍中分割出來,如果能交給時攀掌管最好,不能的話,最少也要交到東幫手中。
這些說起來雖然繁瑣得很,其實隻要一個人利用得好,就都可以迎刃而解,這個人就是野狼。
野狼野心勃勃,一直覬覦李誌的堂主寶座,那麼正好可以利用他這種心理,逼迫他將藍田山交出來。
當然,這也不是輕易可以實現的,畢竟藍田山雖然不是很富裕,可是卻是青山幫賺錢的好地方。那兒分布得有青山幫的地下賭場,以及眾多背地裏販賣毒品的發廊,青山幫每個月從藍田山片區賺到的錢少說也有百萬。所以,麵對這樣一個生財的好地方,野狼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肯輕易交出?
“推延!拖延到野狼心慌,失去耐心的時候,他就會妥協了!”
時浩東想了想,最後決定用對付原報喜鳥網城老板同樣的辦法對付野狼。
到了這裏,這段時間的困擾差不多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心情登時變得暢快起來,悠悠地抽起了煙。
抽完一支煙,打了個電話給朱尚,問明朱尚和昨天晚上受傷的三個工人在哪家醫院後,吩咐司機開到那家醫院。
到了醫院,和在醫院門口等候的朱尚、、朱鋒、土雞等人一起進了醫院,路上邊走邊問了一下工人的傷勢,從朱尚口中得知,除了那個被砍斷手的工人因為失血過多,還在加護病房外,其餘兩名工人已經離開醫院,去了時攀給工人們臨時開的旅社。
時浩東聽到幾人將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點了點頭,對朱尚道:“待會兒我就把錢打到你卡上。”隨即和眾人去病房看了一下那位工人。
那個工人躺在床上,一張臉就像白紙一樣,虛弱得很,見到時浩東來看他,還是強撐著要坐起身來向時浩東打招呼:“東哥,你來了!”
時浩東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好好躺著,不用起來。”隨即坐在床沿和那個工人聊了一會兒,問了下工人的家庭情況,得知他家家中隻有他一個勞動力,條件比較艱苦,卻是有些觸動,回頭對朱尚道:“朱尚,你幫他找一份清閑點的工作,工資照算。”
那個工人連聲道謝。
時浩東又寬慰了他幾句,出了醫院,去了一趟銀行,把錢轉給朱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