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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七日
第一日
1.
上午11:00 地點:未知
韓詔覺得自己來到了天堂。
上一秒自己乘坐的直升機在空中爆炸,自己隨著降落傘降落,下一秒就在一座城堡似的建築中醒來。
紫色的輕紗帷幔,歐式雕花鏤空的寬大的床,被粉刷成湖藍色的牆壁,紛繁華麗的吊燈,曖昧的光線,緊閉著的猩紅色不透光的窗簾,氤氳著淡淡香味的空氣,反射著自己那略顯蒼白的臉,有著繁複中式花紋的梳妝台上的鏡子,鏡前一把精致小巧的椅子,老式的座鍾一點一點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時間,羅馬數字黑得純粹,表盤卻白得分明——十一點,隻是不知道是上午還是午夜。
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堆積著水果,糖果,甜點,零食——看來這個房間的主人還是個孩子。
韓詔覺得自己來到了童話中的公主的城堡,隻可惜,自己從來不喜歡什麼公主,甚至,連女人都不喜歡。是的,他是個gay,這一點從他十四歲時第一次和人上床時就知道了,或者,更早一點,從他十二歲就喜歡上一個比他更小的男孩時算起。
他,韓詔,22歲,未婚,名義上是家族企業的繼承人,暗裏卻是神秘組織F的首腦。三日前在G國遇人刺殺,躲過一劫卻又遭遇飛機失事,隨降落傘降落在一個未知處。他身旁沒有電話,沒有電腦,沒有任何通信設施,他無法與外界聯係,他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或者說,他現在對自己的狀況一無所知。
他掀開粉紅色的床鋪,動了動自己的肩膀,還好,肩上的槍傷已經被處理過了,而且處理得很專業,繃帶打得也不緊不鬆不長不短,一向挑剔的他對此很滿意。
下了床,雖然摔傷的地方還有些疼痛,可是所幸並無大礙。依次來看,過不了幾天便可恢複如初。
他拉開兩層的窗簾,刺目的陽關便照射了進來。
窗外陽光明媚,天藍得讓人眩暈,遠處盡是山巒層翠,近處,當然,也算不上是近處,一排高大的圍牆延伸開去,看不見盡頭。噴水池的水噴得很高,清透的在陽光下泛著光,折射出彩虹來。而自己所處的高度,目視之下,至少有十幾米。
他猜不到自己處於怎樣的建築之中,但是他能確定這一定是個私宅,而且,這個宅子的主人,也一定不尋常。
2.
時間:上午11:25分 地點:未知地的走廊
韓詔推開那扇厚重的雕刻著枝繁葉茂的牡丹的古銅色大門。門後就是楚門的世界。
兩排仆人整齊的站在寬闊的走廊兩側,他們穿著同樣潔白的,上麵還帶著卡通圖案的製服,頭上帶著同樣的粉色的兔子耳朵,長著同樣白淨漂亮的臉蛋兒,同樣燦爛明媚的笑容,同樣的標準身高,同樣,都是男孩子。
當然,走廊裏並不止這些人,還有從走廊中間穿過的笑得猥瑣的男子,他們的懷裏都摟著各式各樣的男孩,有的清純,有的放蕩,有的漠然,有的熱情。卻同樣的美麗。
走廊兩側掛著色調豔麗的畫,明豔而猙獰,妖冶而迷惑,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可是就是讓人忍不住覺得每根血管都擴張了起來。
每幅畫的下方都貼著一張紙,紙上用不同語言寫著它們的名字以及作者,完成年份。他看到了Salvador Dali,Pablo, Picasso,Vincent Van Gogh……以及他最愛的那幅《記憶的永恒》,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幅畫現在應該還在擺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裏,可是他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幅才是真跡。
他歎了口氣,對這個謎一樣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心。
一個穿著黑色襯衫,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三顆的男孩子向他走過來,手裏拿著的是Cote de Nuits產的的La Romanee Conti,他隻憑氣味就能將La Romanee Conti與La Turque分辨出來。男孩有著一張妖媚的臉,桃花眼,眉細細的,眉梢梢彎彎上挑,帶著萬種風情,嘴角掛著七分笑容,三分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