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你的目的嗎?”一邊被男人帶著走,陳小江一邊試圖尋找機會脫困。
“閉上嘴,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跟著男人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個小酒館,酒館就位於汪倫道的最外側,看著門臉不很大,可是裏麵十分寬敞,從螺旋的梯子走下去,正麵就是一條長長的吧台,老舊的木椅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昏黃的燈光下,一個調酒師正往杯中倒入冰藍的酒液,吧台左首背對著樓梯坐了一個人,看背影陳小江已經隱約察覺了他是誰。
“你也過來坐吧。”帶他前來的男人已經躬身退到了一邊,小江聽到對方叫他,於是走過去坐在離老人隔了一個木椅的位置。
“您想殺我?”陳小江開門見山。
老人正是呂蒙的父親,TY組織的現任首腦,斑白的兩鬢反而讓他顯得更加沉著而有智慧,陳小江平靜的注視著這個曾經匆匆一瞥的男人,謝過酒保遞來的百樂水晶。
“我的命令是,一槍如果殺不掉你就把你帶來這裏,你的命很大,卡迪曾是狙擊手。”老人帶著歲月痕跡的臉柔和下來,方才一瞬間的淩厲好像都是出自小江的錯覺,就在陳小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老人舉起槍對著他。
“……您不覺得您的兒子也應該承擔一半責任?”陳小江把玩著杯子看向老人,槍口很穩,老人拉下保險,露出了笑容。
“其實他是對的,而錯的那個是你,所以應該由你來接受這個懲罰。”
“您真固執。”陳小江比想象中還要平淡的反應令老人搖頭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倒是很有些膽識。”
木門喀啦一聲打開,眾人轉頭,可走進來的是個陌生人,那人看到屋內的情形也是一怔,懷裏抱著的酒瓶顯示了他來此的目的。
“阿良,你先回去。”酒保衝著他用了個眼色,可青年身後很快堵上了兩座黑衣的小山。
“看來我回不去了。”青年單手拎著酒瓶走下轉梯,那酒看起來是瓶普通白蘭地,但也隻是看起來罷了。
阿爾瑪涅克的頂級白蘭地就被這個額發過長的青年單手抓在手裏,看起來隨時都會掉到地上的樣子,萊利看的頭上一陣發汗。
“老爺子,這是我朋友……”酒保解釋時一邊還要用餘光看著他寶貝的酒。
“沒關係,你可以招待他。”老人頷首,但是手上的槍卻半點也沒挪,他將話題轉回陳小江身上。
“您不會開槍的,我想您是在等人吧?”陳小江啜了一口酒,這種酒對於他來說還是太烈了,他抿了抿唇。
“你這麼確定?”
“是啊,我都看出來了,你要是想開槍早就開槍了,還至於舉這麼半天?”位於小江身後的青年將酒瓶遞過吧台,下巴微抬著看向老人,“手都酸了吧?”
“青年人,不要隨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老人瞳孔微縮,離他最近的陳小江立刻感受到了來自他全身的怒氣。
雖然不認識那青年,但他倒是真有些不怕死。
“阿良,別惹這怪老頭比較好。”一邊笑一邊從裏間走出來的男人擁有懶散的笑容,黑色襯衫開了三個扣子,頗有點不修邊幅的味道,可是陳小江覺得自己一看到這個人,就有股涼氣直撲腦門而來。
老人的手也極不自然的垂下,最後還是將槍收回了懷中,“我是來處理家務事。”
“李老言重了,我是湊巧正在此處借宿。”男人斜倚著吧台坐下,方才送酒的青年輕聳了下眉頭,對萊利露出個笑容。
“萊利,你倒沒說過這酒是給他送的啊……”
酒保麵上一陣尷尬,他不是故意隱瞞,隻是覺得不必要提起,看那大咧咧坐在吧台邊的男人輕叩了木頭一聲,萊利取出剛才的酒進行啟封。
“阿良,坐過來一點,別一會兒讓血濺了一身。”黑襯衫的男子長臂一伸勾住青年脖頸。
“鬆開你的手。”青年此時斜斜瞥過去一眼,陳小江因為正好見了,方才覺出些什麼,原來從剛才起就一直有奇怪的感覺,是因為青年看那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