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城欲摧,卻無甲光向金日。走在物欲橫流的繁華大城市的黑暗小巷的帝林,步履闌珊,身體靠在冰冷的水泥牆上,手中握著廉價的2元一瓶的黃河啤酒,渾身散發出的酒氣無不在向黑暗昭示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借酒消愁。
出身農村,他是根正苗紅窮三代;高考不如意,進入一所二流大學的二流專業;大學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是向往和揮霍的四年,考試前衝刺就可以完成學業,和美女交交往就可以開房解決處男,花家裏的錢,做成人可以做的事,何不瀟灑呢?但對於一個需要做兼職維持生活的帝林而言,這些美好的一切隻是存在於幻想的大腦;畢業一月有餘,卻找不到可以維持自己生活的工作,前途和錢途對於此時的他沒有交集可言;而今天更是讓他覺得世界沒有顏色的一天。
帝林出生時,母親難產而去,父親在他上小學時也跌落死在了山崖,隻有一個爺爺伴他走過了至二十二年,可是今天當他和以往一樣,每月讓老村長喊爺爺用電話聊天時,得到的卻是老爺子已經去世一月有餘。老村長告訴帝林,老爺子說找工作不可以耽誤,就沒有通知他,老人走的很安靜,老人做好的木棺材裝著自己,同村人把它放在了一個安靜的山上。自己唯一的親人走了,自己不知道;讓老人牽掛的工作更是如此;此時的帝林很想向天狂叫“公平何在?”,但他不會這樣去做,因為這個繁華的城市管理者絕對會將一個如此的人送進“醫院”,這就是生活在紙醉金迷的城市中低層人的悲哀,連發泄的地方也沒有,有苦有淚隻能裝在心裏,躲在角落和黑暗中自己去舔已經流血的傷口。
握著早已空了的酒瓶,任憑天空下起的雨滴和自己早想流出的眼淚從臉龐滑下,宣泄著自己的脆弱。漆黑的小巷上空,一根老化電線在雨中斷裂,和閃電雷聲一起襲向不如意的帝林,帝林的身體化做虛無消失在黑暗中,但老天可以讓世間的一切不公的證據都隱滅在虛空嗎?誰都不會知道......
“啊”這是帝林發出的一聲慘叫,因為在此刻帝林感覺到了巨大的疼痛,也就是這種疼痛讓他終於發現了自己此時此刻的不同。
一個大概四五的小男孩的右腿插著一柄黑色的匕首,身體被一個滿臉是血的中年漢子夾在左腋下,周圍是一群鎧甲男和黑衣大漢互相揮著大刀,叫喊著的場景。帝林懵了,但一會他就不懵了,因為他被大漢壓在了身下,而腿上的匕首的加深讓他繼續慘叫,他很想破口大罵這個依稀可以看出臉龐輪廓漢子,但隨著臉上不斷被滴的鮮血,作為一個現代已成年人,帝林好像明白是漢子在保護他,並且自己好像成了一個穿越者,不得不說90後的強大,有點清醒的帝林沒有去想其他的,而是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以帝林為中心,鎧甲軍人圍成了一個圈,黑衣人不斷地攻向鎧甲軍人,鎧甲軍人的實力明顯低於黑衣人,但是鎧甲軍人們沒有一個退縮,用他們的身體阻擋著黑衣人的攻擊,鎧甲軍人們不斷有腦袋落下,不斷有胳膊斷掉,不斷有人慘叫,但是圍在帝林身邊的圈子沒有一缺口被打開來,帝林雖然不知道為何於此,但看著這些悍不畏死的鎧甲軍人不斷到下,不斷有人慘叫,他好像感覺自己腿上的刀口似乎不是太痛了,但是不斷流失的血液還是讓他感覺一陣陣的眩暈,帝林在想自己會不會剛穿越而來就因流血而亡,就在帝林覺得自己的想法正確時,他好像聽到了馬蹄聲,感覺到了大地上齊律律的顫抖,再然後就是鎧甲軍人的歡呼和反擊聲,黑衣人的退走,最後當有人抱起他的時候,帝林非常真實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