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奔到對方身邊將他緊緊抱住。
身體緊緊相貼,就連心跳聲也能互相感覺到。鼬伸手揉了揉佐助的頭發,感到對方的背輕輕地顫唞起來,他笑了笑將手移下來拍著他的背,“別哭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
“沒人在哭。”對方含糊地狡辯道,卻將他摟得更緊了。
他微笑,將下巴枕在弟弟的肩膀上回摟住他。佐助小聲在他耳邊抽泣,那種拚命壓抑又壓抑不住的聲音,恍惚間又回到的兒時的日子。小時候的佐助是個易羞又自尊心極強的小鬼,偶爾傷心了也隻撲到自己懷裏哭泣,那時候還瘦小的孩子,現在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過了好一會佐助才平靜下來,他直起身子,眼圈還是紅的,對鼬說,“我想吻你,行嗎?”
鼬瞥了他一眼,伸手戳了對方的額頭一記,“就知道你會得寸進尺。”
佐助“哎呦”了一聲扶住額頭,“我都沒有得到‘寸’,哪來的‘尺’,你……”
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堵了回去。對方已經捧住了他的臉,用嘴封住了他的嘴。他得逞般地一笑,伸出舌頭敲開對方的嘴唇,靈巧的舌熟練細致地描繪著對方牙齒的輪廓。
鼬挑了挑眼梢,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頭模仿他的動作,有些生澀地回應著。
佐助混身一顫,發出一聲低吼,趕緊推開他站起來。
“你學得太快了。”他帶著粗嘎的聲音有些惡狠狠地說道。
“沒辦法嘛,誰讓這裏有個好老師的。”鼬忍住笑意,無辜地聳聳肩說。
佐助受挫地翻了個白眼,“安分一點!你現在什麼都不能做。”說出來的話倒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樣。
“你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你自己說呢?”鼬好心地提問。
佐助一下子漲紅了臉,有點氣急敗壞地揉了揉頭發,轉身逃難似地向房門走去,卻一下子撞上了門框。
“該死!這是什麼門啊!”佐助揉著臉一邊不停地抱怨一邊在鼬終於抑製不住的笑聲中走出門去。還沒走幾步便迎麵撞上一個人。正要抱怨,抬頭一看,那人竟是木葉警備機構的總負責人綱手。
綱手雖然已經較為年邁卻依然很有精神,幹練且利索。她抬起頭掃視麵前的年輕人,“你……是宇智波佐助?”
“是的。”佐助想起他是哥哥的上司,出於禮貌向她行了個禮。
“我找你哥哥有事。”綱手點了點頭,“帶我去見他吧。”
佐助引她進到鼬的病房裏。鼬看見綱手並沒有什麼驚訝,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正準備從床上下來,綱手坐在一旁說,“你的傷還沒痊愈,行禮就免了。不用起身了。”
鼬點點頭,看到佐助還站在一旁便開口道,“佐助你先出去一會,我們有些事要談。”
“不要,我要留在這裏。”佐助執拗地說。
“綱手大人在這裏,不要沒有禮貌。”
“我是你的弟弟,為什麼不能聽?”說著他又轉向綱手,“我哥哥他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要讓他背負什麼秘密?”
“佐助……”
“沒關係,讓他留下來吧。反正你已經下決心了不是嗎。”綱手看著鼬說。對方點了點頭。
“你真的這麼決定了嗎?對外正式公布你的死亡,然後把一切事實真相都埋藏起來。說實話上次你對我說出這個決定後,我真的很驚訝。”綱手問。
佐助怔住了,他也沒想到鼬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從未聽鼬說起過。
“是的。”鼬垂下頭應答道。
“這是真的?你為什麼做這種決定?你瘋了嗎?”佐助衝到鼬身邊喊道。
“佐助,別說話。”
“你準備給自己烙上罪人的標簽,然後背負一切罪名?你為木葉付出了那麼多算什麼?你到底……”佐助仍然情緒激動地質問他。
突然鼬伸出手指在他額頭戳了一下,佐助正有點懵,鼬便拉著他的手臂讓他坐在床邊,“佐助,先別激動,讓我把話說完。”
他看著坐在一旁的綱手,繼續說,“這件事是我自己決定的,沒有猶豫也沒有遲疑,將來更不會後悔。”他微微頓了一下,“原先那個宇智波鼬……已經在那場車禍中去世了,他對木葉盡心盡力,完成了身為上司的父親安排給他的任務。不管他背負了什麼罪名,還是會被什麼人唾棄,這些都不重要。他離開的時候心裏很安寧,沒有虧欠別人分毫。所以就讓他這麼去了吧。現在的我得到了新生,我想嚐試著開始新的生活,看一看我所沒有見過的全新的風景。”
屋子裏靜得出奇,誰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