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人逼迫的!
現在正身處在臨川王府的大門口,實在家醜不可外揚,不合適在此處爭執吵鬧,弄得人盡皆知。而且卿卿剛被俘虜了救回來,一切需要低調行事。
燕淮從背後走上前來,壓低聲音勸說道:“卿卿,你也路途勞累,不如先進去休息要緊,今日有客人在此,有什麼事等稍後再慢慢說。”
說著燕淮給阮黎遞了一個眼色,阮黎也是麵色凝重,勸說道:“也是,有什麼事稍後再說吧,你既然回來了,先去跟姑姑打一聲招呼為好。”
卿卿抹著眼淚,瞥了一眼二叔那一家子,雖然很生氣,但是也隻能先進去拜見姑姑,到時候讓姑姑為她做主,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一了百了。
卿卿被人帶著,跨過了準備好的火盆,洗去風塵,才進了臨川王府。
反正她沒給二叔一家人好臉色看,想一想被他們害得這麼慘就來氣,若不是被狠心拋下,她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背後,阮黎許久才反應過來,燕淮身旁還站著個戴著麵具的白衣男子,詢問,“這位是?”
燕淮想起來引薦,“這位就是天水薑氏的薑九郎,此番多虧了薑九郎相助,我們才得以安然歸來。”
阮黎還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他一眼,“閣下就是傳聞能預知前後五百年的薑九郎?”
預知前後五百年?薑九郎的名聲,還真是千奇百怪的都有。
麵具下的姬行雲瞥了一旁跟著的僕人阿木,不屑道:“不過是外頭的謠傳罷了,在下一介草民,凡夫俗子而已。”
阮黎倒是客氣,以手做引,“今日王府設有家宴為各位接風洗塵,還請二位隨我進府,坐下喝酒長談如何?”
阮黎還想仔細問一問燕淮,卿卿被救回來的個中細節。
於是幾個男子先後進了王府,赴宴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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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卿卿已經撲倒在姑姑懷裏,哭得是稀裏嘩啦的,活脫脫就是個受驚過度的孩子。
沒人詢問卿卿被遺留在南陽之後的事情,燕淮先前已經派人回來交代過了,說是找到卿卿的時候,她和眉兒正混在流民之中。
即使有諸多猜測,卻也沒人現在就不識相的提出來,隻敢在背後偷偷議論。
姑姑阮夫人安慰卿卿道:“回來了就好,唉,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百年之後都沒臉去見你爹娘。與姑姑好生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卿卿抽噎著,又故意向姑姑提道:“那日本來我是要隨他們一起棄城離去的,卻不知誰在我水中下了迷藥,我暈過去再醒過來,府上已經空無一人了。後來……”
後來她就落入了魏軍手中,淪為俘虜,被獻給了姬行雲,一直跟隨姬行雲左右,直到彭城兵亂,六郎趁機將她給救了出來。
當然,卿卿突然想起來,她之前與六郎談好的說辭,否定做過俘虜之事,才能稍微挽回一些名譽。
於是卿卿隻好道:“後來,我醒來的時候,眉兒找到了我,想方設法帶我逃出了南陽城,一直混在流民之中……”
卿卿抽泣著,眼淚滾滾流下,委屈至極,“都是有人下藥把我迷暈,故意將我留下的,姑姑一定要為卿卿做主……”
阮夫人麵色沉凝,道:“卿卿,你二叔為人正直,此事他定是不知情的,你得搞清楚到底是誰指使那奴婢給你下的迷藥,還偽裝成你跟著出城。”
想了想,卿卿一頭霧水,綠雲都被人滅口了,她哪裏知道是誰指使的!肯定是二叔那一家子就對了。
阮夫人還道:“此事已經讓那婢女背了黑鍋,現在既沒有證據,也不是說處罰誰就處罰誰,還需從長計議,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