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全都是瓦片。
古裝電視劇裏麵每每有偷窺鏡頭的時候,不都是在屋頂上取走一個瓦片麼。
腦海裏浮現出一裸女沐浴洗澡時,屋頂上的男人的鼻血拚命的往下流淌著。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嘿嘿笑著。
靳墨辰敲了下她的頭頂,“笑的這麼猥瑣,瞎想什麼呢?”
顧冰為了掩飾尷尬,幹咳了聲說道:“沒……沒想什麼啊。”她好想捂臉,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猥瑣了?
靳墨辰淺勾了下唇,“應該再有五分鍾,就能到山口了。”
顧冰踩著階梯往上走,“聽說要走到村子的最東邊。”
靳墨辰點頭,“嗯。”
朱虹看了眼還剩下的數十階台階,不用等爬山,她的體力估計就要透支了。
馮健站在她前麵的台階上,伸出手,“我拉你……”
朱虹瞪了他一眼,“誰稀罕你拉啊?”
馮健悻悻的剛要收回手,手卻被她攥住。
軟軟的感覺讓他的心沒來由的跳的好快。
他的臉也不自覺的紅了下。
從當年跟車黎分開後,這麼多年來,他連女孩子的手指頭都沒碰過。
朱虹攥著他的手,感覺到他的大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裏。
盡管他的手心裏很是粗糙,但這感覺卻很溫暖。
她被他拉著一階台階一階台階的走著,很快就走到了平地上。
馮健以為她要鬆開,誰知道她卻還是緊緊的攥著。
他就這樣拉著她走著。
車黎和杜承跟在他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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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尷尬的隻好沒話找話跟車黎聊著。
車黎嗯嗯的應著,視線卻始終鎖定在馮健拉著朱虹的手上。
王春花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落在最後麵慢悠悠的走著。
朱虹走著走著,看了眼馮健的側臉,半晌後,喊道:“喂!”
馮健隻顧看橋下正在遊著路過的鴨群,突然想到了他在老家的時候,以前也經常會趕著鴨群和雞群,然後每次回家總會丟上一兩隻,然後再回去找……
朱虹沒好氣的將手抽了出來,朝著他喝道:“我叫你呢!沒聽見是吧?”
馮健啊了聲,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著她,“什……什麼,啊!聽到了,聽到了,怎麼了?”
朱虹咬牙切齒的瞪了眼他,那群破鴨子比她都吸引人是吧?
她突然不想說話了,直接越過他就要走。
馮健追上她,“我剛剛走神了,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朱虹一聽說他走神,不由得想要跟在後麵的車黎,“哦?走神啊?想你那舊情人呢是吧?就這還好意思跟我說要對我負責呢?你心裏裝著她口口聲聲的說對我負責,你不覺得你很虛偽麼!我不需要你負責,以後……”
馮健攥著她的手腕,朱虹是那種看起來剛剛好的那種,不胖也不瘦,但其實是有點肉感的那種,馮健拉住她的時候就被這綿綿的觸♪感驚的心癢癢的,他解釋道:“我沒想她,我剛想我家裏的那群雞和鴨呢,我真沒想她。”
朱虹聽到他說想“雞和鴨”,再想到自己說的想車黎,不由得噗哧笑了下。
馮健見她笑了,才淺淺的舒了口氣,這是不是代表她不生他的氣了?
朱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走著的時候說道:“我渴了。”
馮健哦了聲,忙從手裏拎著的袋子裏取出一瓶水。
朱虹見他將水拿出來,就下意識的要接過。
馮健將水瓶擰開才遞到她的手裏。
就這個舉動,就讓她的心裏不自覺的暖暖的。
以前不但有人這麼對她好過。
倔強的她,也不允許讓自己向男人低頭。
所以這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幫她擰蓋子。
馮健見她不接,又將瓶子往她麵前遞了下。
她接過,喝了一口,突然覺得這水……好甜。
她又喝了一口,還是好甜。
她看了下,還是她常喝的那款水。
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甜了?
她喝完水,將瓶蓋擰好,遞給他。
他裝好水,就準備走。
朱虹跟上他的步子,“我……我聽說你老家在長平?”
馮健點頭,“嗯。”
朱虹見他在回答她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聽說長平那裏到處都是山,你們家是在山裏麵?”
馮健點頭,“是在山裏,但長平真的很美,比辜城這裏可美多了,那裏的山是綿延不絕的,山裏的水又幹淨又甜,我們手捧著就能直接喝,還有山裏的野果子,也都可甜了,那時候我們放牛、放羊累了,就去摘野果子吃,那裏還有最美的瀑布,還有……”
朱虹見他的腳步不自覺的頓住,她看著他眼眸裏的憂傷,不由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