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

但依稀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形。

人影晃動著,樹影胡亂的在他的身上搖曳著。

她還未看清楚他的人,卻被他突然營造出來的壓迫感逼迫的身子都忍不住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她緊攥著拳頭,強迫著讓自己穩住心神,“墨辰。”

人影靜止,過分冰涼的聲音響起,“別這麼叫我,我惡心!”

她咬了下下嘴唇,唇角溢出一抹嘲諷,“你……惡心?”

她說著突然哈哈的笑著,這笑也不知道是太淒涼還是太刺耳,驚擾的林子裏麵的鳥兒都撲棱棱的扇著翅膀最走了,一時之間本該安靜的森林,顯得格外的熱鬧,她冷勾著唇,“那顧冰那個女人你就不惡心嗎?我的心從始至終都落在你的身上你不稀罕,你偏偏要喜歡那個被人都快玩爛了的女人……”

靳墨辰將槍掏出來指著她,“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這麼侮辱她!”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容千雪看著他逐漸從暗夜裏走出來,此刻的他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閻羅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蝕骨的戾氣,即便是如此,她卻依舊勾著唇,“怎麼?她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嗎?”

她看著緊抿的唇,應該是隱忍著什麼,她當他是因為被戳了心,所以才這樣,殊不知靳墨辰其實已經忍不住要一槍崩了她了,她走上來,“墨辰,她配不上你,她從來都配不上你,在部隊的時候,隻有我才能配得上你,如今,同樣也隻有我能配得上你!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靳墨辰冷眼看著她,“容千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的自大!你憑什麼覺得隻有你能配得上我?況且,配不配得上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做主?”

容千雪的臉色變得慘白,半晌後,她凝視著他,“在你眼裏,我從來都是什麼都不是!我什麼都不是是不是?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什麼都不是!”

靳墨辰看著她似雪窟般的眸子,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然呢?你以為你是什麼?”

容千雪都能清楚的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是啊,不管我為你做再多,在你眼裏我始終什麼都不是……”她的眼眸裏突然泛出冷光,“當初要不是我救你,現在的你早就成了一抔黃土了!你如此待我,你都不怕我告訴天下人,說你靳墨辰忘恩負義嗎?”

靳墨辰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看法嗎?”

容千雪緊攥著手心,“你當真要對我如此的無情?”

靳墨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本就是薄情之人……”

容千雪嗬嗬笑著,“你當我是眼瞎嗎?那顧冰那個賤人呢?你什麼時候對她薄情過?不管她如何傷害你,踐踏你,傷害你,她始終都在你心上,可我呢!可我呢!我哪怕是用我自己的命來救你,都不曾讓你惦念一分!”

靳墨辰冷聲說道:“是,不管她如何待我,她始終在我心上,因為她是我此生最摯愛之人,除她以外的人……根本沒資格讓我記在心上!”

容千雪流出來的眼淚都快要被她噴灑出來的氣息凝結成冰碎在臉上,他說沒資格,是啊,她做了那麼多換來的隻有沒資格兩個字!

就在她胸腔裏的火都快要將她的理智吞噬殆盡的時候,靳墨辰喝道:“把我媽交出來!”

身後的兩個人其實在看到靳墨辰出現的時候,都已經有些膽怯了,如今聽他這樣喝,早就嚇得三魂丟了兩魂了,他們趕忙狗腿的就要將白梅交出來,容千雪瞪了他們一眼。

她的身份,他們當然知道。

可伯爵的身份,哪裏能比得過靳墨辰啊。

思及此,兩人齊刷刷的抬起步子就要往前麵走。

早知道身上背的人是靳墨辰的母親,他們死也不會狗腿的來接這個差。

就在他們的腳準備往前挪的時候,容千雪直接兩槍分別打在他們的身上。

伴隨著啊的聲音,白梅從其中一人的背上滾落下去。

就在她快要摔在地上的時候,靳墨辰將她攙扶住。

與此同時,容千雪的槍抵在他的胸口上,“靳墨辰,你必須得娶我!”

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除了硬著頭皮走下去,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靳墨辰看了眼暈乎的白梅,明顯是被容千雪下了藥了。

他緊抿著唇,冷眼看著她,“想讓我娶你,除非……我死了!”

容千雪顫唞著手,“你在逼我?!”

靳墨辰冷笑,“那你又何曾不是在逼我?”

就在容千雪準備將手指彎曲著摁下去的時候,靳墨辰手砍在她的麻筋上,然後順利的將槍搶了過去,然後靈活的擁住白梅轉了個身,他用自己的槍抵在她的腦袋上……

容千雪看著他緊握在手中的槍,眼眸裏盡管泛著水光,但她依舊輕輕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