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待我回堡之日,便是名成之時!(1 / 2)

太昆縣城東向十五裏,韓家堡,韓家堡廣場,熙熙攘攘站滿了許多人。

“韓漠,該你了!”一聲蒼老冷漠中帶著些許戲謔的聲音在一片寬闊的廣場中響起。當老者話聲一落下之時,廣場上聚然響起了陣陣幸災樂禍之聲,其中更是有許多人向四麵觀望而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廣場大約畝許。說話的是一位須發半花老者。這老者麵貌冷俊,一看就是嚴肅之輩。在老者身旁有一雕花石台,石台之上安鑲著一枚深色血玉,血玉泛著道道奇異血光,一幅頗為神秘的樣子。

“嘿嘿,看來我們家族的這位少族長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

“是啊,要不是他身為族長的兒子,說不定在早就被下放到家族市坊去當一個小坊主去了。”

“這些年來,這位少族長可沒少浪費了家族裏的天材地寶呢!”

“是啊,是啊,要是這些天材地寶給給我們用,說不定我們的修為都已到凝氣五六級了呢!”

“……”

廣場上陣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似乎發泄著這十六年來對於這位名為“韓漠”的少族長極度不滿。在這陣陣不滿,甚是喧囂的嘈雜之音下,一位稍顯削瘦,但又不見單薄的少年從人群中不急不緩地走出。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少年慵懶地走來之時,人群居然兀自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米許小道來。少年走來,先前還喋喋不休地發泄著心頭不滿的聲音稍小了些,但是眾人望向少年的目光卻是更加戲謔了來。

這少年如何?隻見少年臉麵清秀,神態慵懶,手持一根嬰兒手臂大小的烏黑鐵棍。鐵鐵棍長約與少年身高相當。鐵棍被少年隨意的搭在肩頭。

雖說少年神態頗顯慵懶,但卻也別有一般風味。

少年對於眾人尖刻的話語聞若未聞,看好戲的臉色視若無睹,一臉滿是慵懶中帶著些許無所謂的神態,似乎對於族人的這種態度早已見怪不怪了。

在韓家廣場四周,皆設有著觀禮台,台上皆列有席位,眾族人依在族中的地位而列座。

在廣場北向,有十席,十席中卻空餘末席。安坐於首席者的是一位麵貌甚是英俊的中年大漢。這大漢此時臉上帶著少許戚色,若是不仔細觀看,卻是難以覺察出來。大漢望著不急不緩走向血玉旁的少年,兩眼中又閃過些許無奈之色。

“族長,你說少族長這次能通過靈力測試麼?”中年大漢一旁的一位老者,似乎覺察到了大漢的心思,附過去輕輕問了一句。

“通過測試?漠兒天生經脈奇特,不能在體內丹田凝出氣穴,族中上千功法,皆不可修煉,更不用說在體內保存半分靈力了。這十六年來,我遍尋北域的大能之士,皆沒有人知曉漠兒不可修煉功法之因由!唉!”大漢長歎一聲,抬眼看著已走到測試台前的少年,微微閉上不甘的雙眼,不再言語了。

“韓漠,你可知道,若是此次靈力測不通過,你將被下放到家族坊市,作為族長之子,你可以選擇家族中任何一處未有坊主的坊市,作為那個坊市的坊主!”主持靈力測試的老者,見到韓漠已然走到測試台前,麵貌依舊冷峻,冷冷道。

“這個不用九長老多說,我也知道。至於族中的坊市,我韓漠不屑一顧!”少年麵色依舊慵懶,對於眼前的老者看都不看一眼,隨口回了一句。隨後,隻見韓漠右手輕輕一動,將扛在肩上的烏黑鐵棍輕巧卸下,而後兩手緊握,高高舉起。

將鐵棍高舉而起,韓漠卻也不急,反而是將目光往著四周掃射而去,見到那一麵麵等著看自己出醜的眾位族人,嘴角微微抹起一道細弧,鄙夷一笑。

“我韓漠身為韓家族人,十六年來未曾與你等有半分過不去,你等何以如此待我?隻因我身為少族長麼?”見到眾族人這般麵色,韓漠先前慵懶之色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積在胸頭多年的憤怒,朝著眾人怒吼一聲。隨後,高舉的烏黑鐵棍,挾著萬均之力,轟然向血玉擊落下去。

“轟!”一聲巨響,如同頭頂悶雷,並著先前韓漠的那句怒語,轟轟然的席卷整個廣場。在韓漠這一棍落下,靈力測試台上的那枚血玉除卻嗡嗡低鳴之外,卻沒有半分動靜。但是,那盛放血玉的雕花石鼎下三足,卻硬生生擊得陷地三尺,地麵青崗巨石板,紛紛如裂開。至於韓漠手中的烏黑鐵棍,更是在這一擊之下,斷作兩截。鐵棍一半在地,一半在握。

韓漠一擊之下,亦覺手中虎口隱隱震痛,將半截尚握在手中的鐵棍隨手一丟了去。血玉之上嗡鳴之聲片刻便歇消了去,但見血玉之上,血紋卻紛紛湧起,化作一個複雜的符籙文字。

見到這個從血玉之上生出的符文,在場的眾族人對於憤怒的韓漠更為無視了,戲謔之色也越發盛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