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太沒用我猜多找一些人來,廢柴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們在鬥嘴嗎?
“不要叫我廢柴,你這個嬰兒!”綱回敬一句話後看向我,臉一下紅了,“那個,Reborn,我有話和骸說,你先回去啦。”
“可以哦,就這樣。”彩虹之子一下就走了。
小道上就剩下我和綱,正確來說是庫洛姆和綱。關於他要說些什麼我大概可以猜到,但是我不急,我要等他親口說出來,不過在那之前,我拉起他的手往一個小公園裏走去,“換一個地方,這裏太顯眼了。”
我坐在秋千上,他則站在另一個上。秋千這東西,即使是小時候也從來沒玩過,更沒想過要玩。腳微微用力,身體就隨著秋千晃起來,雖然不討厭這種超重失重感,但也不喜歡。莫名其妙的想到現在在水牢裏的自己也有著一種失重的空虛感,忍不住一下惡心。還好他在這時說話了。
“骸,有什麼事不要總想著一個人解決,大家一起努力啊。”他搖動了幾下,發現我目光後馬上就慌張起來了,“那個呢,雖然我不怎麼承認啦,但我是首領,你是守護者,首領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守護者陷入危急之中呢……”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的那些幾乎都聽不到。
“真是的你怎麼又把我跟黑手黨混在一起呢,綱。”我失笑,拉起他的手,他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但是,既然我答應了做你的守護者,我就會保護你,不是因為你是彭格列的首領,僅僅隻是因為你是澤田綱吉。”
站起的那一刻我懊惱了。一直都為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而自信,常常如天神般傲視弱小的人們,然而現在的自己,連實體化的力量也沒有。因為力量的不足,每一次實體化後都要昏睡,短時間內無法再使用大量力量,如果我足夠強大的話,如果我不在水牢裏的話……
“骸!”聽到他的呼喚,我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骸,臉色很不好。”他的話讓我吃驚,在這個狀態下,我的情感是不會影響到庫洛姆的,難道是她感應到我的心情?
“沒事。這孩子似乎不怎麼舒服,那麼我就長話短說了。”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明白我之前的話。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那句話,與其說是跟他說,倒不如說是跟自己說的。
不要消滅黑手黨統治世界還要強烈的欲望,想要保護他,想要在他身邊,想要擁有他……
“骸,你怎麼了,今天很怪哦!”
又一次失神了,回過神後就看到他寫滿關心的大眼。啊,他還是這樣一個同情心泛濫的男人。
“綱,我喜歡你哦。”
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回頭,我甚至沒有等他的答複,他那一刻通紅的臉,已經是對我最好的答複了。
第三道 畜生道
數字是三,能力是控製動物。
我從不相信約定或是誓言,都聽過無數人立下豪言壯誌,自己也曾立下誓言,但都無疾而終,那都不過是蠱惑人心的海市蜃樓。
什麼誓言什麼約定,僅僅隻是說說的無比容易。但那些人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明知道這一點的我還說出了想要保護誰這樣的笑話,而你也相信了,澤田綱吉。
下了飛機,我鬆了鬆有些僵硬的四肢,坐這樣的長途飛機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受。拿出手機按下那一串非常熟悉的數字,然而傳來的隻是那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女聲,我無奈的掛斷。敢情我千裏迢迢從日本來到羅馬,就是為了讓他上演一場放鴿子?
等下可要好好教訓你了,綱。
記得說出那句誓言是五年前的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彩虹之子知道了,於是那個精明得可惡的嬰兒總是利用這一點,指使我做事。這讓我非常困擾,比如說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