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原來一切的逆轉都出在桓允身上。

飛雲聽衛良說完這樣的事情,久久不曾作聲。

那他為甚麼要這麼做呢?為了報複穆青對自己的不喜愛?還是看不慣阿鸞對老是對自己指指點點?

他覺得這些事情,自己已經不懂了……

而衛良,他希望飛雲能肯定自己的作為,可他是在生氣麼?他為何生氣呢?這樣的結果不應該高興才是?

“雲兄弟你可莫要憋氣憋壞了身體……”看著飛雲略顯蒼白的顏色,衛良道。

他可真是甚麼都知曉呢……不過他也甚麼都不知曉。

“我……”

衛良以詢問的眼神等著他的下半句。

飛雲卻沉默了,之後說道:“我家夫人可好?”

“嗯……安好安好……府中一切事物都好。”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未曾辛苦。”

當劉固封飛雲太常卿後,他曾欲舉衛良做官,衛良卻說自己不懂官場規矩,做不好那些交際應酬。後來飛雲想想也是,他那呆呆傻傻的樣子,怎抵得仕途奸險。

“那我送你回老家,置辦好家產,再給你取一房賢惠的媳婦,這樣的生活你可想要?”

“我……我可不要。”

“為何?”

“不為何,就是不要……”衛良又呆呆的皺起眉來。

“那有朝一日,我家敗落,我也養不得你了,你可怎麼辦?”飛雲看見他那樣子,帶點戲弄道。

“那我就供養你……”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接著是他嚴肅認真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怎的供養我啊……”飛雲索性以這樣的嘲笑來掩飾自己的臉紅耳赤。

“我……我……”

“罷了罷了,不說這個……”飛雲有些心虛,趕緊岔開話題,“要是有朝一日我家真的敗了也好,我就回大母故宅,一輩子躲著不見人。”

“那可要不得,雲兄弟家是不會敗的,雲兄弟還是在長安的好……”

他就該在這裏享受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受一丁點兒苦。

“莫非衛兄以留戀著這裏的富貴繁華?你這可要不得,我雖非儒家,卻也知‘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這樣的話是說得很有道理的。請衛兄好好想想罷!”飛雲還在為之前那段對話耿耿於懷,於是說些胡話,佯裝惱怒,甩袖而去。

那些事情,到死也不會告訴他……

來到房間,一進門,便在案上見到了鳳鳴的瑤琴。

“這是……右屠耆王派人送來的……”衛良頗為別扭的說道。⊥⊥

飛雲低頭瞟了衛良一眼。

那日在右屠耆王帳中,飛雲見到瑤琴斷紋形似流水,一種泛舊的感覺浮上心頭。

後來他翻過琴身,又看見除一弦和七弦位置的琴軫雖為白玉質地,但較之其它五線的白玉略微偏黃,並且有淡淡的紅沁,顯然這副琴軫並非原配。 最後他看了看底板,龍池旁幾道淺淺的刀刻印記很不協調確,上麵的文字圖畫已被人磨去,不過隱隱能看出一些熟悉的痕跡。

……自從抄家過後,鳳鳴家祖傳的瑤琴也不知所蹤,未曾想數年過後,還能見到他家的東西。

“這是我少年時一位摯友的傳家之物。”他打開布裹,輕輕拿出瑤琴。

接著又從屋中架子上的匣中拿出兩枚琴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