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然聽楊熇說有個男人在追肖信,我當時有點懵,不知道肖信同意了沒有,還傻不拉嘰跑去找肖信核實,肖信當時給了我一個白眼,一句話給我問的更懵了。

“你希望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隻是直覺不妙,卻沒有說破,肖信沒等我的答案便輕笑而去,那一絲略帶輕蔑的笑意讓我仿佛又看見林煙在麵前晃著腦袋說“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條件反射般抓住眼前人的手,肖信驚訝的表情讓我回到現實,是我失態,連連道歉。

一連幾天,我不知不覺的看向肖信,隻想從他臉上找回一點熟悉的痕跡,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對肖信也不公平,隻是每每看到那笑得肆意,便克製不住想要尋找,就像是中了毒。

“真忘不了的話,就跟肖信在一起吧。”楊熇這麼說的時候,我的確是有點動心的,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真的這樣,肖信算什麼?

我話說至此,楊熇卻好像有意撮合我和肖信,我想拒絕,卻忍受不了那酷似林煙的麵龐望向我的一刻,是我的軟弱,切不斷曾經的感情。

每每想到傷心處,便喝得大醉。那天夜裏,我又醉,楊熇找來肖信,我醉後失態被他盡收眼底,腦中隻剩慚愧,肖信抱著我哭得異常傷心,仿佛受傷的是他,我隻能感動。

而後我與肖信正式在一起,肖信跟我坦白其實一直都喜歡我,隻是我沒等他,我又怎麼說得出口感覺這個東西說來就來無處可逃。

一日晚上天晴,我與肖信坐在學校的操場上閑聊,說到畢業,我說家裏給安排了出國,肖信的表情立刻陰沉,我知道會是這樣,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他,隱瞞的越久,到了那天就更傷人。

肖信的沉默一直令我害怕,他的沉默如同林煙發怒時的笑意,總能令人措手不及,誰知肖信轉頭說 ,“咱們做吧,我知道你不喜歡,就一次。”

何必呢?我總歸是要離開的。

“我要的你給不了,可是回憶都不行嗎?”

後來我和肖信做了,勉強做完了,我抱著睡著的肖信哭了,我說不出口我要出國是騙他,因為我承受不了他兩個身份的感情,或許有一天我能忘了林煙,但是對於肖信的付出我總是愧疚,我想要一個平衡,不是像現在這種需要另一個人的支撐,而我又無法拒絕肖信,所以我說我要出國,隻是想要一個結束的時間,以那種不得以的方式,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五一的時候我提前回了學校,家裏的氛圍我忍受不了,回學校的第一個晚上,我與楊熇一同去酒吧玩,也見著了楊熇那個純0閨女,他也是大學生,也是提前回了學校,也是出櫃的,也是忍受不了家裏的眼光,說到此,我對他少了一分反感多了一份理解,不管怎樣我們是同類,同樣不能在陽光下擁吻自己喜歡的人。

“你是不是特喜歡那種性格各色的啊?”

說起來,林煙確實是那種性格非常難伺候的,可是不能說我就是喜歡那種性格,隻是那種特立獨行是吸引我的一部分。

“我看你後來找的那個孩子跟你第一個找的差不多。”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見著的林煙和肖信。

“有句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就你最近找的那個,我昨兒看見他跟別的男的手牽手走來著,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了,長相相似的也多。”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管他看到的是林煙還是肖信,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如果是林煙,雖然說我知道林煙早晚會找別人,可是心裏就是別扭,但如果是肖信,我覺得我更不能接受,很自私的說,最起碼我們倆的關係在這。

然而我與肖信在一起,心裏卻想著別人,似乎沒權力去要求他什麼,如果他真能找到喜歡他的他喜歡的,我會放手,我會微笑著放手。

事後,我並沒追問肖信什麼,但是總是不自覺的去在意他的一舉一動,比如他發個短信接個電話,自己一個人去上網,那些以前我並不在乎的事情變得像根刺一樣紮進我們中間,我有預感。

直到一天,楊熇跟我說肖信與一個男人在他的咖啡館坐了一個下午,我就知道我們這段尷尬的扭曲的感情,是時候結束了。

我沒跟肖信說分手,隻是退出了攝影社,沒再和他一起吃飯,沒再給他發短信告訴他我去哪,以肖信的聰明他知道我什麼意思。

一天下午,我自己一個人在音樂教室練琴,肖信跑來找我,帶著他慣有的沉默,我和他對視半分鍾,發現對他我說不出任何話,不管是感情的歉意身份的質問或是真實的祝福,我隻知道我們之間太複雜。

“怎麼不管我要個解釋?”

突然發現他好像以前的我,以前我也想抓住林煙的肩膀,把他的腦袋打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就不管我要個解釋?隻是事情過去的時間長了,自己都忘了怎麼解釋,如果再問,我都忘了怎麼說。

我低頭彈琴,肖信衝過來把我包裏的錢包翻出來,從我放身份證的夾層後麵翻出一張我與林煙的大頭貼,舉著,怒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