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睡的很不是滋味。
虧得有我的兒子躺在身邊,給我如寒潭一般的心裏,注入一絲溫暖。緊緊抱著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兒子,我覺得這個臥室裏有了點溫度。
隻是一晚上我老覺得心慌慌的,似乎有麼事情要發生,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一直到快四點多合上了眼,眯了一小會。
“爸爸,爸爸,快起床,天是禮拜天,我要去上鋼琴課。”
差不多快點的時候,奇奇搖醒了我,高聲提醒著他天的課程排。我挺著一顆暈乎乎的大腦袋,硬生生的從床上爬起來,飛快的吃過早飯以後,開車帶著兒子去找秦小夭。
本來昨天就要找的,隻是事八事耽擱了。天剛好有奇奇的鋼琴課,我正好抽問問,到底又要折騰麼?
平白無故的要離開江城,這是正人幹的事嗎?
結果剛到維亞園小區門口,我就發現那輛囂張的五之尊野車,赫然停在樓底。不過車裏一個人都沒有,四周也沒有墨鏡男的存在。
“怪人!”
我拽著奇奇的胳膊,嘀咕了一句,從電梯上了樓。本以為說不定會在樓道裏又碰到墨鏡男,不過一直走到秦小夭房間門口,也沒發現何身。
敲了好一會門,秦小夭沒開。奇奇著急的用小手拍門,一邊站在樓道裏喊道:“秦老師,我是奇奇,你開門哪秦老師?”
門裏麵依舊是沒反應。
我心裏立馬緊張起來,難道秦小夭的病複發了?在省醫院的時候大夫可就說了,這種情況的病症,並沒有一個體的發病時間。
也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一半個月,可能是三五年。這玩意隻能講概率,誰也沒辦法精準的預測出來發病時間。
飛快的掏出手機給了個電話,沒人通。我撥過去,仔細貼在門上聽著,隱約聽到房間裏有鈴聲在作響。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我緊張的手心都發汗了,可還是顫顫索索的給物業電話——當初在這租房子的時候,為了避免把鑰匙縮進家裏,我就和秦小夭換了一把備用鑰匙,存在物業上。
沒想到天剛好碰上用場了。
物業工作人員飛快上來,認過我的身份之後遞過來鑰匙。我努力壓了壓顫巍巍的手,很快開房門,顧不上兒子,現在各個房間跑掃了一圈。
沒人!
我不甘心的又掃了一圈,依舊還是沒人。不過在掃視四周的過程中,我忽然發現秦小夭房子裏似乎有點不太對,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爸爸,秦老師的東呢?”
奇奇眼見,一下子發現問題所在。我經過兒子提醒,立馬意識到原來是秦小夭的房間太,所以看起來那麼的不和諧。
就連牆上掛著的那幾幅寫,竟然都走了。
一股不祥的感覺襲來。
我連忙四下看了看,發現秦小夭的手機在書桌上著,忙跑過去,一眼就發現了壓在手機下的紙條。待看楚紙條上的筆跡之後,我氣血上湧,哆嗦著差點摔到到底。
竟然的走了!
紙條上那雋永的字跡,看到我都心疼:
見字如麵!
張騰,或者繼續你奇奇爸爸,我非慶幸在江城的這日子裏,能夠認識你這麼個貼心的朋友,還有你那個可愛的兒子。
其實我一向是個很不喜歡朋友的人,因為我經發現,當人都喜歡熱鬧的時候,偏偏我最喜歡的是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