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見此,已是目瞪口呆,喃喃道:「冷靜……冷靜啊……。」
天啊……他終於把絕塵逼瘋了嗎?
「對不起……我不開玩笑了……。」他連忙舉雙手投降。
於是那快發瘋的遊俠雙手扣住他的,十指交扣固定在頭部兩側,身體整個覆上來。
「等一……嗯……。」重量覆在身上,壓得禦不凡微微呻[yín]。
--終於,終於溫暖一點了……。
漠刀將臉埋在對方潮紅起來的頸窩,彼此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溫度、呼吸,那是生物認知裏生命仍然存在的證明。
不管了……不管你是生是死,是男是女,管你以後能活多久!管你現在是亡靈是神隻還是什麽鬼東西!
狂暴的躁動,那幾近窒息的心痛,終於,在此刻,得到些微的解脫。
雙手被擒住,禦不凡隻得微微側過臉,輕吻著半精靈微尖的耳,作為安撫。靜下來了,隻有彼此的呼吸,和窗外微風掠過窗紗的聲音。閉了閉眼,感受著貼近的氣息和熟悉的味道,還有肌膚相觸的溫暖,那曾湧起的情慾好似也變成了單純的溫馨。
「我說……純情的絕塵。」忽然,他開口低語:「你不會是……不知道接下來怎麽做吧?」
遊俠睜開眼,支起身子,低下頭來輕吻了一下,相視的目光裏閃過一絲光芒。
「呃……。」
完了,不要告訴我那是刀龍之眼的光芒……。
箭在弦上肉在砧板上的禦某人慌忙伸手摀住那雙眼,喊道:「閉上眼!」然後送上安撫的吻。
太遲了,漠刀一把推倒對方,坐起身俐落的脫掉彼此身上僅存的衣物、扔到床下去。
自認純情的禦不凡連忙伸手遮住眼睛卻又在指縫間瞄個不停,等到他發現床上除了兩個光溜溜的人形生物和枕頭棉被之外,什麽都沒有,已經被翻過身壓下去了。
--喂喂喂……連這麽一點反攻的空間都不給是什麽意思?我有說我是被壓的那個嗎……。
他掙紮的想起身,無奈新的身體沒經過訓練--就算有也是同樣結果--根本撼動不了壓在身上的那位傳說等級的半精靈戰士。
--嗚……翻不過來……。
大手伸來,扭過了下巴,熾熱的吐息和吻貼上,和方才的失控相異的,是輕柔到不能再輕的吻,一點一滴,吻在唇、頰、耳際、後頸,每一寸敏[gǎn]的肌膚。
腰被提起腿被分開,脆弱的部位被掌控在對方手裏輕輕的掐捏揉動。他低吟一聲,軟下上身將臉整個埋進枕頭裏,滿臉都是暈紅。
--拜托第一次可以不要用這麽喪權辱國的姿勢嗎……。
心愛的人的氣息,體溫,輕吻,和包覆著脆弱部位的溫暖撩撥,想起身後那家夥此刻可能的溫柔表情,讓他忍不住失神的眯起雙眼,幾下顫唞,轉眼就釋放出熾熱的濁液。
一倒回被窩裏,那沾著濁液的指就毫不客氣的來到身後,安撫的,溫柔的,來回輕觸按壓,再試探地往洞口探入。
--這就叫做自作自受嗎?
異物入體卻因小心翼翼的按壓,而減輕了難受的感覺,擴張,再試探,反覆的出入,渾身慵懶又受製於人的他隻能認命的隨漠刀宰割。
--嗚嗚……隨便你吧,要直接進來也是可以啦……。
這麽想著,心有靈犀的對方就徹開了手指,身軀覆上,一點一滴的,擠入勉強被潤澤過的甬道。
--呃……可以喊痛嗎?
才張開了口,探過來的手指就安撫的伸進口裏任他噬咬,順帶堵住了任何想破壞氣氛的話語。
閉嘴、專心!
於是,反覆撤出再深入時肌膚的摩攃,哼哼唧唧的呻[yín],紊亂的喘熄,便成了房裏僅有的聲音。
很熱,腦袋好像要被燒昏。
體貼的絕塵啊,明明氣勢洶洶,一副惡狠狠的要吃掉他做掉他的模樣,真正下手,卻又溫柔得讓他差點融化。
--啊……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會繼續淪陷不可自拔……。
溫度順著緊貼的肌膚傳到身上,汗水沾粘著彼此,撤出,翻過身,再進入,胸膛貼著胸膛,他躺在床上,雙腳被架開,手攀著半精靈健壯的肩背,眯眼感受著結合處升起筷感與越來越瘋狂的律動。
--我會真的、真的,一點,絲毫,都不能再離開你的……。
--你不要哪天後悔又丟下了我,我一定會纏上去、纏上去……勒到你不能呼吸!
那些笑笑鬧鬧的,又甜又酸的,終於全都變成了情動的呻[yín],變成耳鬢廝磨時呼喚的低語……。
一個人的感情,究竟可以沈溺得多深呢?
他失神的想,然後仰頭,然後跟著熱切的回應,然後繼續在耳邊低語著對方的名,直到最後,徹底醉溺在這片情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