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之筆,毀語錄於軍前,告之:“此語不堪入史。”司馬怒而嗔之曰:“何如‘畫堂人靜雨蒙蒙,屏山半掩餘音嫋’?”寇準乃羞。此謂準之書與太宗詞者也,名《踏莎行》。皇後大笑。寇準瞪之。野史見《天官情事》,已佚。
宋將射遼將蕭若蘭於馬下,軍心大振。準乃稱可和。蕭太後令德讓赴談之。成《澶淵之盟》,言宋納歲幣於遼十萬兩,布千匹,帛千匹。劃定疆界,無故不得相犯。準大怒,嗔真宗曰:“何有昏君,得出汝右!”言罷,拂袖而去。參知政事笑而曰:“此子無用,反誣聖上之功,不賢耳。”
盟前,真宗懼遼甚,未敢出。蕭太後凡言凡請,皆強令從之。三軍欲動,皇後強壓乃罷。太後請以將軍潘美侍寢晉王,寇準大怒不可,真宗痛哭曰:“契丹強盛,大宋僥幸敗之,他日若得國亡,丞相何有麵目見太祖皇帝與地下?”準怒極而摑帝麵與帳中,群臣大駭。史遷曰:“君憂臣辱,君辱臣死。”雖帝王有過,臣子不得犯之,而丞相為百官之首,打君王之麵,不顧尊卑,綱常有亂。臣子惟可力爭求奏,不可犯君王於豪發之間。皇後一目望之,準乃長跪謝。真宗赦之。皇後乃請太祖龍袍,以宮人侍帝寬所衣之袍,杖真宗龍袍百下,告三軍曰:“君王有過,臣下力諫不聽。國家之禍!”眾臣乃拜:“皇後賢明!”
君無戲言之因,將軍潘美沐浴更衣,赴遼帳臥榻前。
晉王韓德讓令繩縛之,壓其身下,顛倒鸞鳳,號曰二日戲水。潘美痛哭乃罷。德讓抱而為之沐浴,更漢服,著木屐,狀如漢朝蘭台內史。姣麵如玉,華發斜挽,紫玉為簪。將軍笑倒德讓懷中,共撫一琴,為高山流水,德讓大說。親為之造飯,將軍從容而食,未留德讓,德讓乃調笑曰:“小子雞爪狀姣,瑩潤光滑,吾欲食之。”美乃笑攬其麵,玉指入發,趁其不備,痛蹋其足,而後笑而絕倒。德讓怒而壓其身,雲雨以罰。又過半夜。
次日,將軍身下痛甚,戚戚艾艾,不能起身。德讓乃抱之而著衣梳洗。親送之入軟轎前。丞相寇準怒而白德讓,嗔而不讓,扶潘美入轎,快馬疾馳。
後聞蕭太後駕崩,德讓賜死,美乃痛哭流涕,倒皇後身前。皇後雖幼而知事甚多,撫背而不言。美曰:“來世惟念,與老韓匹夫再坐月下,撫一曲而足矣。”皇後笑而理其發曰:“父親若與其相見,地下諸靈何敢不從?不飲陣孟婆湯水便是。”
真宗不欲後宮幹政,而皇後握兵權日久。其宮外亦有官職。身兼數職。潘美薨後繼為忠武節席使者,拜幽雲侯。帝與皇後恩愛日減,後有孕,而皇帝不望之,仁和殿,惟楊寶妹常至耳。帝陰授奪其爵,影衛行刺,皇後心寒甚。再請入軍,為國殺敵,終身不入宮闈。帝不準。終下詔,令削皇後爵奪兵權,皇後不從。帝乃前逼。皇後身重,不能敵,帝以劍抵後頸,胎氣大動。禦醫告曰:“皇後流產,此後子嗣絕盡。”帝怒而送後入冷宮。
越數年,帝賜白綾七尺於皇後,皇後自縊而崩。年僅二十二歲。帝準縊號曰莊懷皇後,仁宗立,乃更章懷皇後。
章懷皇後潘氏淩雲,身出名門,功在衛霍。巾幗豪傑,不讓須眉。出師必先,無故不後。初任大名知府,為官三年,未嚐有過。重案鹹清,百姓皆頌。然則眾口鑠金,雖一瑕足掩玉。後世愚妄自恃忠良之徒,但因將軍生前嚐效忠太宗皇帝麾下,怨太宗奪太子德昭皇位,遷怒潘美,辱及家室。其人誣皇後清名,杜撰子虛之謂八賢王者,改皇後之父潘美為潘仁美,貶皇後為西宮潘氏毒妃,言其形貌巨醜寢陋,奪美人臉麵而得美,言其乃大奸大邪之徒,奪將軍英名在前,毀其軍功在後。所言所雲,未有一言是真耳!其人居心叵測,陰謀構亂。後世杜撰之所謂為楊家將者,實乃潘氏家軍一支。而今人語其乃不容之勢,豈不令賢者笑哉?此子虛烏有之事,聖人不恥,而庸人輕信。足見妖言之力,何不汗顏敬服?其三寸不爛之舌,功力甚巨!故曰,為尊者諱者,雖有怨不可說,惟堪行者,辱其近臣妻子也。自古臣下清名,皆此而毀。悲哉!
作者有話要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前麵講到了潘美與韓德讓YY的事情,是韓德讓一個粗人的語言,或許還不夠。那麼就從一個女英雄,潘美的寶貝女兒的角度來講講吧。不過,這是作者將自己當成個史學家來看待的。所以,純粹使用了文言文,看不懂或者不喜歡的請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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