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遠城沈默了。
易雲眼中滿是失望。
“那你告訴我,白千樺是不是害死我姐姐的王齊。”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瘋狂的光芒斂去,變得深沈。
“如果我說不是,你還會相信我嗎?”白遠城自嘲的苦笑。
“嗬。”易雲竟然也笑了。
錢程一直留意著易雲的反應,一看到易雲的神色異常,馬上想開口提醒白遠城,但已經遲了。
易雲動作極快。
白遠城手剛搭上他的肩膀,他身形一扭,白遠城的手落空了,跟著錢程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易雲已經閃電般把白遠城的雙手扭到背後,一手製住,然後右手握著前一刻還在桌麵上的水果刀,抵住白遠城的咽喉。
這電光火石般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向這樣的方向發展。
包括易雲。
“易雲,你瘋了嗎!放開遠城!”
錢程緊張得大叫。想撲過來卻怕易雲會失控傷害白遠城,緊張得額頭冷汗直冒。
他早就說過,建立在欺騙上的感情,一旦被揭穿,隻會讓易雲更恨他。隻是他也沒有想到易雲的性格會偏激到這樣的地步。
白遠城瞬間的驚訝過後,很快冷靜下來。
他能感覺到在他身後脅持住他的易雲身體在發抖。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揪痛起來。
“抱歉,易雲,我欺騙了你。我答應過父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保護千樺。我不可以讓你傷害他,如果你一定要報仇,那就殺了我吧。錢程,你不可以為難他。”
白遠城的聲音很平靜。
“遠城,你胡說什麽!”錢程先叫了起來 。
“我不想傷害他。”易雲的目光落在錢程身上。
“叫白千樺來還是帶我去找他,你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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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雲的手在顫唞。
“見到他以後呢?”錢程的目光緊緊鎖住抵在白遠城脖子的刀,但人已經冷靜下來。
“你有把握能把他送進監獄嗎?更別提他隻是從犯,並沒有動手傷人,而且殺死你姐姐的主犯已經死了,什麽叫死無對證你懂吧。就算你把他送進去,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用三天他就會被放出來。”
他的話很殘忍,但一針見血。
“你說什麽?”
易雲手一抖,抵住白遠城的刀尖一劃,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傷痕,血馬上滲出來。
“你別衝動!”錢程緊張得大喊。但白遠城卻像對脖子上的傷毫無感覺。
“你說殺死我姐姐的人……死了?”易雲手中的刀有些握不穩。
“沒錯。”錢程一步步靠近易雲。
“那晚闖下大禍後,千樺的外婆向白老先生求救,他為了幫自己的兒子擺脫罪證,下手把撞死你姐姐的那個人殺了,棄屍河中,做成他開車失控墜河的假象。”
易雲鬆開了鉗製白遠城的手,握住刀的手也垂了下來。
白遠城重獲自由,卻沒有逃開,也沒有理會脖子上仍在滲血的傷口,轉身麵對著易雲。
易雲的眼眶泛紅,眼光黯淡,眼中完全失去了神采。
“我以為你的母親發生那樣的事,你會對那些淫徒恨之入骨,包括想對我姐姐施暴的白千樺。可是我錯了。那些都比不上白氏集團……”
易雲低聲說著,明明應該是充滿悲憤的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沒有任何起伏,完全聽不出情緒。
“你不可以這樣說遠城。”
白遠城無言以對,一邊的錢程聽不下去了。
“你根本不知道遠城的苦衷……”
易雲不聽他解釋,再看了一眼白遠城,黯然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
“你可以告我蓄意傷害。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