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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長的記憶
作者：阡水之巡
一
一
有那麼多的思念無法傾訴，想要告訴的愛人，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那麼，時間的盡頭會有未來麼。
灰蒙灰茫的天空，占據了關東的整個上空。九月份的天氣悶熱之餘還盤旋著低迷的氣壓。偶爾會聽到蟬的聲音，如脆骨般鳴叫，響徹在冷清的街頭。
沒有風，沒有陽光，隻有一片灰。、
街頭的網球場上，稀稀疏疏的隻有三兩個人而已。場邊高聳的樹木，枝葉交錯，在那灰蒙的天氣下遮擋了部分的悶熱，終究沒有過多的涼意。
身著白色T恤黑色短褲的少年在靠邊上的網球場上，不停的揮霍著手中的球拍，黃色的圓點在壁上和落地之間來來回回。很抽的力道，帶著焦躁，帶著無奈，帶著茫然，直直地射在某個焦點，然後回落，再繼續揮拍。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從他的額間不斷的滲透出來，滴落鼻尖，臉頰，彷佛在下著一場細雨，不綿不盡；金色的瞳孔沒有任何的焦距，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那張精致的臉龐似乎在掩飾著什麼般有著一種欲哭欲忍的表情；墨綠的發在走動的風中不斷糾纏。
全身的神經末梢似乎都已經習慣這種牽扯。
時間在身後荒蕪。
寂靜的午後隻有網球落地和與球拍摩攃出的聲音，噹！噹！一回一落。
整個世界都那麼安靜。
隔了兩個網球場地上的三兩少年，也不知道從何時離開了。
那麼一片空蕩蕩場地上空，直至天色更灰的時候，依然在響著不斷來回抽打的聲音。偶爾鳴響過的蟬聲到最後竟也漸漸消失融進那一抹灰色裏。場外的護欄網絲處，一名白衣少年就那樣直直的望著場內少年的身影，定格式的笑臉，在漸漸的化成他所不覺察的淡淡擔憂來。那個時候的不二周助想，也許下一秒，他會忍不住衝進去。
但是無論如何也是知道的，越前龍馬這時候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出現在他的視線內，絕對。
天色漸漸灰暗，沒有半絲風向。
熱，悶熱，燥熱。就像一個充滿氣的熱氣球，等待著燃燒的爆發。
十七歲的少年終於在接近崩潰的邊緣，毫無意識下丟下了笨重的球拍，全身麻木的感覺蔓延，似乎在輕飄飄的一瞬倒了下去。那時越前龍馬想，這原來就是暈倒啊，那一片灰灰的天空在漸漸模糊，眼一閉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沒有倒在冰冷的地上，意外的那是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溫暖？！少年的意識有那麼一瞬恢複了正常，掙紮的想要睜開雙眼，可隻能看到一絲模糊的白色影像之後，終於敵不過濃重的疲倦和悶熱感昏睡了過去，隻是意外抓住那人的衣角的雙手卻是緊緊的。
是誰在救贖了他？是誰在背後凝視的目光？
是你麼？會是你麼？
不。
不會是你。
那麼灰沉的天空，是要下雨了嗎?
是嗎？
那麼我想告訴你，我很想你。
越前龍馬中暑了，因為運動過度的雙手，差點就宣布殘廢了可能。
越前龍馬在醫院昏睡了二天二夜之後，終於恢複了一點意識。他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隻是夢裏麵隻有一片空白。倦倦地睜開雙眸，看到了一片純白的天花板。越前緩緩的側過臉，過份的光亮，有些刺疼著雙眼。幹涸的喉嚨像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