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時, 情況已經變得有些不同。

湛章語這個大老板不說,任南喻手下都已經有了二三十號人。

西服在他身上越穿越合身, 他也已經知道什麼領帶要搭什麼衣服,成了老油條。

第三年六月份的時候,公司提拔上來幾個老員工, 這讓四個人都越發輕鬆了許多。

借著這個機會,任南喻和湛章語商量了一下,在他們公司附近不遠的住宅區裏買下了一套房子。

那房子是他們開公司賺的錢, 房子不算大,總共才幾十平,小小的,卻也很溫馨。

他們買的是土坯房,房子買完之後便是將近小半年的裝修。

對於房子,兩人的要求都不算高,但有一點卻出奇的統一,那就是一定要住著舒服。

除了寬敞舒服的臥室,任南喻還在書房的旁邊單獨隔了個半透明小間,在裏麵布置了一些貓玩具貓窩。

之後任南喻在網絡上大海淘,買了項圈,買了貓鈴鐺,買了帶出去時的貓繩,還買了一個人坐著都完全沒問題的貓爬架……

湛章語現在已經很少變成貓,但也不是沒有會變貓的時候,既然家裏有隻貓,自然要有它的地盤。

湛章語對此沒有意見。事實上他有一點意見,有時候看著任南喻在那整理貓窩,他都有一點吃醋。

雖然知道任南喻喜歡的人是他,那隻貓也是他,可想著任南喻抱著貓又親又揉的樣子,他還是有點小吃醋。

星期天,湛章語拿著拖把到處拖地,一回頭發現任南喻又跑到書房的貓窩那邊整理,他抿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任南喻把貓窩整理幹淨時,回頭便看見這一幕。

“沒事。”湛章語移開視線,繼續拖他的地。

這麼多年下來,湛章語一點都沒變,看著依舊年輕,在公司裏依舊是那冷冷清清一絲不苟的模樣,在家裏則依舊是那有點小潔癖的作風。

“到底怎麼了?”任南喻把抹布扔進盆裏,走過去抱住穿著圍裙的人。

這裏是他們的家,他們一起的家,所以湛章語每天恨不得拿著抹布擦個二十遍,要好好保護起來。

“你別買那些東西了。”湛章語低聲道。

任南喻最近又買了兩個貓鈴鐺,圈口還挺大的那種,也不知道用來幹嘛。

“不是挺好看的嗎?”任南喻回頭看向自己掛在一旁貓爬架上的鈴鐺。

白白的鈴鐺有乒乓球那麼大,發出的聲音很清脆,很好聽。再加上那兩指寬的紅色帶子,整個看上去都讓人喜歡。

“又用不上。”湛章語道。

他變成貓的時候可不喜歡這些東西,貓本來就不喜歡身上穿戴或者掛個鈴鐺什麼的,湛章語又比普通的貓聰明,更加不喜歡這些。

“怎麼會用不上?”任南喻並不覺得,他買的東西每一樣都是能用得上的好東西。

“那個鈴鐺那麼大,貓脖子有那麼粗?”湛章語決定好好和任南喻說說。

“誰說掛不了的?”任南喻眉頭一挑抓住任南喻就往那邊帶,“我用給你看。”

話說完,任南喻就把湛章語推進的那個玻璃門做成的貓單間裏。

單間不算大,但是兩個人在裏麵伸個手也綽綽有餘。

任南喻把人推進去之後,反手把門也關上了,湛章語反應過來正準備說點什麼,任南喻已經拉過窗簾。

見任南喻拉窗簾,隔開與外麵的空間,湛章語有瞬間的不解,不明白任南喻要幹嘛。

下一刻,任南喻拿了掛在貓爬架上的鈴鐺,竟直接就套向了湛章語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