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兩條街,前邊人聲嘈雜。
梁鬆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又輸了,那再脫一件……嗬嗬,沒的可脫了,那我先穿上了,等,等下再脫啊,唔……”
黑二焦急的呼喊著:“公子,這是大街上,咱們快回去吧,公子,嗨!”
五月三人悄悄擠進人群,看到梁鬆坐在地上,正笨拙地穿衣服,還不時在身上抓抓撓撓,前胸大腿,遍布著殷紅的抓痕。
梁鬆頭發散亂,滿臉通紅,衣服才搭身上,嘴裏就開始說胡話:“我怎麼又輸了,那再脫吧……唔,你什麼時候才能脫光啊,爺等不急了,咦,你怎麼就脫了一件啊?唔……”精神恍惚,呼吸粗重,手還是不停地撕扯身上的衣服。
黑二急得原地打轉,怎麼也無法把梁鬆拉上馬車。
四周看熱鬧的人,不敢大笑出聲,各自捂住嘴巴偷著樂。
西麵一陣騷動,一隊侍衛騎馬奔馳而至。
為首的侍衛下馬,一記手刀,砍在梁鬆的脖子後,然後拿過一件披風裹住梁鬆抱上馬車,叫上黑二,迅速離去。
五月回頭看看玄素和無雙,兩個小家夥憋了半天,看那隊侍衛走遠,終於和邊上圍觀的人一樣,捧腹大笑。
第 7 章 觀棋不語真君子
東郊官道上,東路遊擊將軍肖讚身著便裝,勒住馬,對身後的四個隨從道:“休息一下,不用太急了。我們晚上進城,白天進城被認出來很麻煩。”
五個人下馬,緩步往旁邊的樹林走。本想找個樹蔭休息,卻聽到一陣哀婉的琵琶聲自林中深處傳來。那琵琶聲哀哀戚戚,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傷心的事。
心下詫異,肖讚不由自主順子聲音往裏走,畢竟這樹林不是什麼表演節目的場所,這個琵琶聲,怎麼聽都透著那麼詭異。終於,在林中的空地,肖讚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背對這他,有些纖瘦,正坐在地上彈琵琶。
感受到有人來了,黑色身影停下手,慢悠悠站起身,“肖將軍,奴家在這裏恭候多時了。”
“什麼人?”肖讚警惕地問,他是秘密回京,除了梁太尉,怎麼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黑色身影轉過神來,肖讚頓時呆住,眼裏盡是驚豔之色。麵前的女子,容貌清雅,難得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無論誰看了都不想錯目。
女子輕笑一聲:“奴家顧鸞極這廂有禮了。”懷抱琵琶,輕輕俯身行禮。
肖讚心中暗喜自己豔福不淺,雖然覺得事情很可疑,但想一個女人能做什麼。把心裏的警覺一下扔到九重天外,笑吟吟走上前,伸手欲扶那美人的手,“顧小姐,不必多禮。”
顧鸞極看肖讚走到自己跟前,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不等肖讚的手碰到自己,她在琵琶等端的一個按鈕一按,甭簧一響,一柄小巧的短劍自琵琶頂端彈出。飛身躍起,抓住劍,迅速刺向肖讚。
肖讚突逢變故,畢竟是沙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武將,臨危不亂,拔出腰間寶劍,一麵迎敵,一麵對身後的隨從大叫:“快給太尉報信,有刺客!”
“你們一個也走不了,我下手,從來不留活口。”顧鸞極冷冷地說著,放開肖讚,一飛身,躍到那四個隨從中間,快速揚劍,四個隨從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瞬間同時倒地。
“好快的劍!”肖讚不由讚道,“你到底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
“將軍,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得死。奴家剛才已經為將軍湊了一曲《送魂曲》,這就送將軍上路了。”
肖讚試圖做最後的抵抗,畢竟這東路遊擊將軍,平日裏不是吃白飯的。然而,眼前銀光一閃,似乎沒有感到疼痛,可是,無法呼吸了。頹然倒下,大張著口,想對眼前的女子說什麼,終究還是說不出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