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煞似的還可以理解;現在我沒占韓庚的便宜,他怎麼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轉頭,卻看見基範一臉花癡加幸福的表情,包子臉粉粉嫩嫩的,正想咬一口,基範一開口,就是一顆破壞力無敵的巨型炸彈,這麼說,哥的第一次,是給了我了。
哇哈哈,說完,基範小朋友還不知死活的大笑幾聲。
一瞬間,沈昌瑉小朋友感受到陰風陣陣,對麵的人,烏雲壓頂,表情肅殺,眼神傳達的意思是今天我不殺了你們,我就不叫崔始源。
坐在飛機裏,崔始源的心焦急地幾乎要從身體中蹦出。為什麼等待起飛的時間要這麼久,為什麼飛得這麼慢,為什麼美國與荷蘭的距離是這麼遙遠。
哥,對不起。對不起,沒有相信你;對不起,懷疑你對我的愛。對不起,我愛你。
哥,我們已經浪費掉太多太多的時間與機會,我現在幾乎連一秒都無法等待。隻想快些見到你,隻想把你緊緊的擁在懷裏,隻想用剩餘的人生,一輩子陪著你,補償你,再也不分開。不,一輩子又怎麼夠呢?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要我們在一起。
哥,這一次,無論你怎樣推開我,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一步。
沈昌瑉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右眼裏的基範比左眼小了一圈。
醒了?基範笑吟吟的說,用冰袋敷在昌瑉的右眼。
嗯。昌瑉哼了一聲,這才想起,崔始源向基範擊出的左拳又快又急,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就撲了上去,自己舉世無雙的美麗右眼,很不幸的,中招了。更不幸的事情是,他當時就被打暈了。
不過看著基範在他麵前難得露出的笑臉,他忽然覺得被打暈也不是件壞事。畢竟,冰山美人的笑,是很珍貴的。
不過,他馬上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暈了以後,崔始源怎麼沒打你?
金基範的笑臉愈發燦爛了,甚至還有點腐爛的味道,我就對他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
韓庚抱著我的時候,喊的一直是始源。還是笑容,隻是,看在昌瑉的眼裏,竟有些強顏歡笑的意味了。他心疼的爬起來,把基範緊緊的抱在懷裏,乖,不是還有我嗎?
基範的身體僵了一下,眼淚忽然湧了出來,越來越急,無法控製。他靠在昌瑉的頸窩處,痛快淋漓的哭了一場。
原來被人愛,是這樣幸福的味道。
劇院旁邊的咖啡廳,下午的時光,生意不算太忙。韓庚坐在巨大的紅色太陽傘下,喝著不加糖的藍山咖啡,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
想起在北京,第一次跟始源去喝咖啡,從來沒有進過咖啡店的自己,隻知道蕭亞軒有首名為《cappuccino》的舞曲,便跟waiter點了這種咖啡。
始源坐在他的旁邊用韓語嘲笑他,哥怎麼喝小姑娘的咖啡,我可要喝真正的男人喝的咖啡。抬頭,用中文說,一杯藍山,不加糖。然後低頭,舌頭抵著腮幫,挑釁的對他壞笑。
咖啡端上來,沒喝幾口,韓庚就發現,始源的眉頭皺起來,臉拉的比馬還長。怎麼了,韓庚小心的問。
5……太苦了,哥。怎麼中國的藍山都這麼苦的嗎?
韓庚笑。拿手裏的甜甜的Cappuccino換了苦苦的Blue mountain,安靜的喝著。
於是每次去咖啡館,始源總是不服輸的執著於不加糖的藍山,結果卻總是喝著換來的泡沫豐富的Cappuccino。
很多年之後,韓庚才知道,那時喝的所謂藍山,不過是藍山口味的咖啡,自然沒有真正的藍山咖啡口味濃鬱香醇,也沒有甘、酸、苦三味的完美搭配。
三年前在美國第一次喝到真正的Blue mountain之後,他才明白為什麼始源說那是真正男人喝的咖啡。
甘,酸,苦融為一體,才是生活真正的滋味。
可惜五年前,他們喝的,是假的藍山;所以,過的,也是錯誤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