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哀悼我們的朋友路溪同學,還沒來得及走出學校的圍牆就即將走進婚姻的墳墓,大家舉起手裏的酒杯,敬他一杯吧!”
俞子期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舉起酒杯,生生往路溪傷口上撒鹽。
在座的朋友們也紛紛響應俞子期的號召,朝路溪舉起酒杯,眼中皆是同情。
路溪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舉杯:“你們還真是兄弟啊,就知道看熱鬧!”
“哎呀,路溪啊,結婚又不是上刑場,有什麼的呀,商業聯姻而已,就是走個形式,之後還不是隨你怎麼玩。”一位朋友開口安慰道。
“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又有什麼意思?”路溪憤憤地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俞子期勸他:“婚姻這種東西,能給家族帶來利益就足夠了。”
路溪瞥了他一眼:“我要是能像你這麼豁達就好了。”
他做不到親身經曆過父母失敗婚姻帶來的痛苦後,還能對這種利益至上的商業聯姻坦然接受。
俞子期跟路溪從小玩到大,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無助失落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隻能拿起酒瓶往路溪的酒杯裏倒滿了酒:“難受就喝酒吧,喝醉了就沒事兒了。”
說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來吧,我陪你喝!”
“嗯。”路溪表示認同,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
於是,兩人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來。
然後,路溪就喝斷片兒了……
再然後,路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在酒店裏,應該是俞子期他們把自己抬進來的吧他想,宿醉之後腦袋有些疼,路溪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眉心,揉著揉著他突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靠,我衣服呢?!
路溪懵著掀了掀被子,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居然不著片縷。
俞子期有毛病吧,內褲都不給我留?
扔哪兒去了?
他盯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在床上找了半天,也沒看見自己換下來的衣服。
隻有手機和錢包被放在了枕邊。
暗罵一句俞子期的不靠譜,順過枕邊的手機給他打了過去。
“喂,俞子期,你把我衣服扔哪兒去了?”那邊接通知後,路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問。
俞子期昨天晚上也喝得不少,此刻也剛睡醒沒多久,聽見路溪的問題滿頭問號:“什麼衣服?我什麼時候扔你衣服了?”
路溪大早晨的醒在陌生的地方,渾身不著寸縷,衣服還不見了,心情燥的不行。
感覺俞子期的態度有些敷衍,皺眉道:“你可真行,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自己跑回家睡覺,還給我脫光把衣服藏起來,趕緊告訴我把我衣服扔哪兒了,我今天有事兒,得趕緊出去。”
“啊?我什麼時候把你扔酒店了,昨天不是你朋友來接你走的嗎?”
“什麼朋友,我的朋友你不都熟嗎?”路溪對昨天晚上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是俞子期帶自己來的,那會是誰呢?
俞子期回想了一下,說:“很高的一個男人,嗯,長得也很帥,感覺有點混血,當時你喝醉了,剛好手機響了,我接了之後他問你在哪,我跟他說你在這兒喝醉了,他就說要過來接你,過來之後我看他長得那麼好看,以為是你電影學院的同學來著……”
根據俞子期的描述,路溪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身邊有類似的人,電影學院的同學也大多都是點讚之交,比較熟的幾個舍友也絕對不是混血帥哥的類型。
“他還說什麼了?”路溪揉了揉仍然脹痛的眉心問。
那邊思考來了片刻:“哦,他臨走的時候還問了我最近的酒店在哪兒,我說是瀚棠,然後他就抱著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