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逸晨笑道:“你我雙方均是三人卻沒有必要都動手,隻要雙方有兩人打贏就算贏,然後輸的一方任憑對方處置如何?”
陳經綸冷笑一聲,心想你打什麼主意還能瞞過我不成,當即說道:“你想學田忌賽馬?”
東方逸晨頓時一笑,說道:“啊,公子果然博學,連我這點小聰明也猜到了,既然如此,就讓你定規矩,誰跟誰戰你來定如何?”
陳經綸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得意之色,“好,我隻跟王五戰,其他人怎麼樣我不管。”
東方逸晨聞言,不由與範遙相望一眼,他們兄弟二人知道三人中以董笙的修為最差,於是想著先與另外兩人交手,隻要贏了,董笙也就沒有必要跟此人交戰。想到這裏,東方逸晨首先站了出來,說道:“好,我先來。”
見狀,陳經綸向身後一位同伴看了一眼,示意讓他出手。隻見那人點了點頭,走了出來,站在了寬敞的街道中央,“張三兄,請!”
東方逸晨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叫張三,於是忙拱手道:“請,請!”
翩翩君子都偏愛用劍,除了董笙沒有將自己的刀背出來之外,這五人均是腰間跨劍,在寬大的衣服下盡顯風流。晉人尚武,似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比武切磋之事並不少見,而且一般來講有人提出挑戰,另一方不管戰不戰得過,都要接受,否則將會為人不齒。
看到這裏有人比劍,許多百姓紛紛湊了上來。自古以來,湊熱鬧從來都是世人的愛好之一。
這時,那位年輕男子已經站定,身子微躬,做好了拔劍的姿勢。劍未出鞘,東方逸晨已感到一股淩厲的劍意蓄勢待發,微微透著一股寒意。
“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東方逸晨心道,“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董笙與範遙退至一旁,東方逸晨也緩緩拔出了手中長劍,他這把劍雖然並不怎麼出名,卻也是家族花重金為他打造的精鋼劍,舞動起來不容小覷。
拔劍,就代表戰鬥的開始。下一刻,那男子一聲清嘯,長劍豁然離手,光芒旋舞,如光如電,向東方逸晨飛了過去。
東方逸晨的劍道師承家父,是其祖傳劍法,旨在後發製人,立於一處,凝神以待,劍在手則如握住了劍意,以守為攻,尋隙而動,是他這套劍法的要旨。董笙與東方逸晨相交多年,深知這個摯友的脾性,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心思縝密。
隻聽鐺鐺數聲銳響,瞬間他二人竟然在空中碰撞了數十次。
那男子見東方逸晨在自己攻擊之下連連後退,劍法更是稀鬆平常,當下冷哼一聲,挽個劍花支取中宮,看他迅捷如電,長劍如虹,刹那間已出現在東方逸晨身前。然而,那淩厲一劍卻沒有能傷到東方逸晨,而是被他以輕描淡寫的以劍隔開。
一劍落空,那男子立時雙眉一蹙,隻覺從東方逸晨劍上一股劍意直逼而來,下意識向後倒掠而去。果然,未等他站穩,一道劍芒便淩空劈下,在他小臂之上,不知何時已出現一道口子,所幸沒有傷到皮肉,隻劃破了衣服。